小夭仙官带来几句话,可否请葭月仙官先行退避一下?”
酷毙了!
我一个鲤鱼打挺,从斜躺换成盘膝坐,两只手欲欲跃试的搭在交叉的双膝上,轻一下重一下,将那只还未来得及被削皮抽筋的橘子捏上一捏,斜歪的脖子上撑着一颗看什么都觉惊喜的脑袋。
“了无上神请便,葭月告退。”
葭月正气浩然,说告退,便是连头都不回一下的告退了。
全然没有皋月的小心思。
不愧是云澜阁的呆子。
我挺起腰板,刚想说点什么,大鹏这鸟眼睛斜视,双唇紧闭,从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
架子,已然是端到了头顶上。
我复又缩了回去。
“小夭,此乃天庭~”
只待葭月出了长廊,大鹏这鸟的架子才哐当一声,从云端跌去了尘埃里。
我讪讪一瞧,大鹏还是那只大鹏,身不正影也斜,眼不直脸也抽,含笑的嘴怨气要冲天:“了无贵为上神,小夭见过了无,好歹也做个样子。旁的不说,至少,小夭也应从这榻上走下来,客客气气的冲了无行个礼吧。”
我无声的砸吧砸吧:瞧把大鹏这鸟给惯的~
“还有~”被惯坏的大鹏这鸟越发无法无天,粗暴野蛮中撸起袖子撩开前袍后摆,一屁股坐上我的美人榻。
我眉头蹙了蹙。
但见他又伸出一根细细长长的手指,在我眼上额下间指指点点:“你身为一个神女~”
我额头耸了耸,两只眼睛似与谁斗鸡,模样十分可笑的盯住那根趾高气昂的手指,恶意满满的冲他将了一军道:“大鹏鸟兄糊涂,小夭哪是什么神女,精灵,小夭乃精灵。”
那跟手指僵了僵,我小小的得意着。
奈何,这胜利的果子才刚咬了一口,僵住的手指就如解封的魔物,再度萱草附了身,冲我喋喋不休:“了无的意思是,不管身份如何,依着凡人的话来讲,小夭乃女儿身,那葭月,就是一名副其实的男子。男女授受不亲,此乃六界通晓的理。可瞧瞧你们,一个躺着,一个坐着,且还坐得这般亲密,小夭,你此番举动,可对得起凤煜上神?”
大鹏这鸟的情绪在这番慷慨激昂之下,恰如火山喷发一般失了控:“你可知凤煜上神为了你”
好在我定力够足,狂风暴雨在我这忽闪忽闪的斗鸡眼里,皆都不过是小打小闹。
“为了小夭如何?”
我头脑冷静的反问一句。
那根手指抖了抖,再抖了抖,最后也不知到底是生着谁的气,疾风骤雨般的落下:“上神究竟如何,了无也不知。”
我噗嗤一声笑着赶跑了斗鸡的眼,手中橘子微颤微颤,就这么颤出了我的手心,顺着美人榻歪歪曲曲的纹路,径直滚去了大鹏那鸟的身边。
“我家凤凰如何,大鹏鸟兄怎会不知?”
凤凰山的橘子,白白便宜大鹏这鸟,我心里总有点不乐意。趁着说话的便利,侧过腰去,将橘子扒拉回来,再又握在手心里,冲脸色起了阴霾的大鹏那鸟淘气的晃上一晃:“这甜橘不正是我家凤凰托大鹏鸟兄带上天庭的吗?适才也说了,我家凤凰还托带了话来。”
我眨眨眼:“可是我家凤凰想小夭啦?”
想来思去,定是凤凰山少了我的胡作非为,闷坏了凤凰那厮闷,方才找来大鹏这鸟当托,盼着我早日回去天翻地覆的与他闹一场。
添添人气。
“上神有多少年不肯见了无,小夭难道不知吗?”
我凝眉一哦,此话有点道理。
大鹏这鸟涩涩苦笑,狭长的眼睛莹莹在透:“了无入天庭这般久,除了酿酒,便是设宴吃酒,不问六界世事。莫说太子殿下这云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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