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激灵就似寒颤,从头骨贯穿入足骨仅在须臾之间,我哭丧着脸,埋怨一声:“陬月仙官是何时来的?”
身后响起一阵很有规律的脚步声,但见陬月踱着小方步,从门内慢慢走出,脸上印着少许浅笑,手上提着一只描了金边的鸟笼,鸟却蹲在笼子外面,令人看不透。
“陬月不是告诫过仙子吗?在天庭万事需谨慎小心,以防隔墙有耳~”他说这话的时候,鸟笼上那只通身翠绿翠绿,嘴巴尖尖长长的小东西,忽然噗通两声,瞧着不起眼的翅膀却扬起一阵威风,嗖的一下,飞走了。
陬月微微一叹:“本想放了你,奈何~”
奈何?
奈何什么?
我弯起一根手指从云鬓里卷起一根头发,绕了一圈后轻轻拔下,放到嘴边吹了口气,乌丝便化作一条细细长长的彩线。
陬月的鸟飞走了,怨不得鸟,只能怪他无事偏要学人界的姜太公钓鱼,放着好端端的鸟笼不用,讲究什么愿者不飞。
我可不想学他清高,纵给月老仙师这云驾一个逃之夭夭的机会。
便是手指一弹,彩线一端已牢牢拴在月老仙师的云驾上,再勾起另一端,稳稳系在右手食指指间,似凡人遛狗般,遛起了云驾。
今日天庭巷道很是难得的热闹了一回,去往鱼笺雁书楼的路上,非但碰了些许仙官仙婢,且还有幸见着了几位气势似上神的仙友。不知是月老仙师的云驾惹眼亦或是云絮仙子亲制的这身衣裳瞩目,但见他们三三两两,见我便驻足窃窃私语的有,对我呵呵傻笑的有,与我挥挥衣袖带走几片云彩的有,真真是千奇百怪得很。
万幸,这群千奇百怪者,我一个也不识得。
“吖吖~这盒子~”星君老儿盘腿坐在月老仙师的云驾上,双手捧着锦盒,一脸容光焕发的与我念叨着:“吖吖~不得了,吖吖~这盒子~”
“星君,这盒子到底怎么啦?”
围在星君老儿身后的一众仙娥,五颜六色的问道。独独我这个当事者,却坐于一丈之外的藤椅上,只管饮茶嗑瓜子。
“这盒子~”星君摇头晃脑,众仙娥屏气凝神跟着摇头晃脑,“自然是没什么~”星君挤眉弄眼一笑,惹得众仙娥一通报怨:“哎呦,星君好坏。”
好坏的星君却是心情极好,我左右瞧着,委实不似有半点寻死觅活的痕迹,便是放下吃茶嗑瓜子的心,扣扣了茶几,引他望向我后,方道:“小夭瞧着星君面色红润,精神抖擞,不似寻常那些想不开闹绝食的模样?”
星君讶讶,倒是身后那群五颜六色的仙娥,却一个两个,个个皆掩嘴吃吃的笑,我叹了一起,我就晓得,星君这老儿如何舍得绝食?
起身便要与他辞行:“星君既无甚大碍,小夭就不打扰了。”
“哎呀呀,小娘子好没意思,刚来就走,是吃不惯鱼笺雁书楼的瓜子还是喝不下鱼笺雁书楼的清茶?”
星君从云驾上一跃而起,蹦跶两下,就蹦到了我眼皮子底下:“若是老儿不使这招,苍旻小儿如何舍得遣了小娘子来瞧老儿?”
我冥神思量思量后,诚实道:“星君,殿下并未阻止小夭做任何事,不过是小夭心里惦念凤凰,心生懒惰不愿出门做客罢了。”
“小娘子莫要难过~”星君老儿堆了一脸笑,暖心暖气与我低声道:“区区三百年,何足挂齿?”
我叹了叹:“三百年见不着凤凰,小夭心里难过得很。”
“吖吖吖~”抱着月老仙师送我的锦盒,星君老儿突然嘟嘴装委屈:“小娘子这是要与老儿绝情断爱呀~”
我一个趔趄,咬着牙齿咯吱咯吱作响:“绝情断爱这等词,怕不是这般用的吧?”
身后便是一阵哄堂大笑,我斜眼望去,那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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