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仙子果然仗义。”
我呐呐,怎么有种被算计的心酸?
这种心酸好比孕吐涌上喉咙的酸水,令我食之无味。
“今日为何不用早膳?”苍旻凤眼倨了倨,我赶紧将头侧去瞧了一眼,脸色如常,这才撩起裙角,绕着书房转着圈,嘴巴嘟上一嘟,叹了口气,方道:“殿下可还有吩咐之事?”
“哦~”他轻轻的轻轻的小疑惑了一把,脑后便响起墨玉笔与玉石相撞的声音,回头一看,原本被握在苍旻手中的墨玉笔此刻果然被搁在一旁的白玉台上:“过来。”
我稍稍犹豫了一下,从靠南墙窗台旁花凳上摆的花钵内,折下一朵绽放得恰到好处的牡丹,苍旻的眼波随我折花的手抖了抖,我嘻嘻一笑,将鼻子埋进花蕊里,深吸一口,道:“凤凰山的牡丹是红色的,云澜阁的牡丹是白色的,稀奇,真是稀奇。”
“凤凰山的孤陋寡闻~”苍旻呼啦一声,起身走出书案,与我面对面的站立在房中央,勾头将我望上一望,眉头便皱得褶子横生:“又岂是一株牡丹能言说的?”
这话我可不爱听~我将手中的白牡丹搓过来搓过去,不多几个来回,这可怜东西哪还有刚摘时的明艳照人,苍旻的眉皱得愈发厉害,但见一片玄色飞来,这朵蔫败蔫败的牡丹就从我手里换去了他手中:“恃强凌弱,凤煜上神可教过你?”
“凤煜上神素日只教小夭做精灵的品德,说是,学问做得再好,不如精灵品德高尚,故而~”
“罢了。”话还未说完,苍旻阴沉的脸上冲出一股厌气,语气蛮横的打断道:“日后,我会一一教你的。但此刻~”他将手中牡丹小小挥了一下,牡丹就变成一条隽秀着白牡丹花样的束带:“你先学学如何系束带。”
说罢,手指轻轻一点,腰间那根被我折磨得死去活来最后混乱成一坨的束带立马消失不见。
“~这衣裳?”苍旻嫌弃完我的束带,又对我的衣裳不满意起来。我生怕他手指再那么一点,衣裳便学了束带一般,忽悠一下,就没了。
那~那~那岂不成了赤身以对?
吖,不行不行!
我赶紧双手抱胸,一副抵死不从的表情,与他严厉说道:“这衣裳,小夭欢喜得很,嗯~那什么~”不知是因了紧张,还是害怕,脑子说着说着就一片空白,想要说的那个词,怎么都记不得,便是连说了好几个“那什么”之后,苍旻嘴一咧,笑得竟然有点好看,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喏喏问道:“有什么可好笑的?”
“学问不会,想得倒多。”苍旻笑着半是苛责半是揶揄的说道:“再靠过来一步~”
我依言向他又进了一步,他张开双臂,将束带从我腰间穿过,正是这瞬间,我生出他要抱我的龌龊与错觉,骚红骚红的脸上燥热腾飞,小鹿乱撞的眼珠子难为情得无处安放,好在他做事一向专心致志,即便是与我打理束带这等琐碎之事。
“你欢喜这身衣裳,定是你也瞧出来了~”我正尴尬着,他突然这般说道,骇得我心胡乱一跳,做事一向专心致志的苍旻自是又未有察觉,但听他继续说道:“云絮仙子的手到底是巧的,这身衣裳,你穿着极好~”
吾~这身衣裳原是出自那位天庭宫织之手,极好,果然极好。
“~她到底是未见过你,只知你乃女儿身,却是不晓得,你这性子早就被野得只会捉蝴蝶c臭虫,哪还知道拨弄这等精巧活?”
是是是,知我者,殿下也!
“莫说是这种别致出巧的束带~”做事一向专心致志的苍旻又道:“单说一般的,怕你也是束手无策~”
这话,怎就没完呢?便是白了一眼,不悦道:“凤凰山比不得天庭,殿下适才还说‘孤陋寡闻’,小夭可不曾反驳半个字,便是认了。既是认了,殿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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