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这般直言不讳的挑明了问?
我忍住笑:“此事~此事~凤煜心知肚明,甚好。”
凤凰适才那只赶走萤火的手微微颤了颤,一张生无可恋的脸又与我凑近了几分:“甚好?”
我嗯嗯点了点头,他再问:“那你又是如何确定太子殿下对我的心意?”
吖,这马脚露得也太快了点吧?
但,羡煞旁人矣,羡煞小夭也。
我不知死活的欢悦起来:“自然是与你一般,吃醋啰呗。”
“是吗?”凤凰冷哼一声,“那你倒是与我讲讲,他是如何个吃醋法?”
还说不动心?还说不动情?
这亟不可待的模样又作何解?
我清清嗓子,将天上人间所闻所见一五一十全与他细说了一遍。
“如何?是不是心潮澎湃得很呀?”
“确实!”
凤凰咬牙切齿道,死灰死灰的脸回了一点血色,多情的眼睛里露出一丝欣慰,喃喃道:“如此,如此倒也公平。”
我就晓得~我就晓得~
凤凰这厮心心念念过不去的坎总归是“公平”二字,说来说去,还是不想做新娘。
我叹了一气,望着凤凰那张寡淡寡淡的脸,很是不明了,你既如此忌讳做新娘,那要何苦要选只求龙阳之好的苍旻做心上人?
急煞我也。
扯了扯凤凰的袖角,他皱了皱眉,似是情愿又似不情愿,略略弯下腰来,我便依过去一分,不论交情只谈事实。
“凤煜,你虽贵为上神,又珍稀独存,但俗语说得好,民不与官斗。何况,你家苍旻”
“我家苍旻?”
若按礼数来讲,现在就这般称呼,的确为时过早。
我又咳了咳,立马纠正道:“何况苍旻并非一般小官小吏,若说是我们凤凰山高攀,也不算过分。”
说完,我冲凤凰炸了眨眼,潜台词是,言下之意你懂得哦。
他却只是阖了一阖,泛泛淡淡:“所以呢?”
“所以”我迟了迟,为何非要弄得这般难以启齿,“所以,凤凰就依了苍旻,做新娘也是极好。”
便是这句话说完,凤凰的脸绿了又绿,而后,更绿。我很是无解,若说凤凰性子拗吧,那也是有的,比如萱草进门这般久,饶是不肯给他名分,便是活生生的例子;若说凤凰性子柔吧,那也是数不胜数比比皆是。
是以,他这不恼不怒,直接甩了袖子不与我再知会一声,怏怏回了后院,此乃真是头回。
我放心不下,跟在他身后喋喋不休。
“凤煜,此事~此事皆小夭一人揣测,做不得数的。”
“凤煜~未到瓜熟蒂落尘埃落地之时,一切皆有可能,你现在忧心忡忡,为时过早。”
“凤凰呀,你气归气,切勿因此而惹恼了苍旻,害我空欢喜一场那,那便真是得不偿失~得不偿失~”
“嘭”
凤凰就这般将我拒之在了门外。
孺子不可教也,真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好在这被狗啃得七零八落的夜不多时后渐渐褪了浓墨,正是丁栾石的方位泛起了微微的白,清风拂面只是轻风,蜷缩在八仙桌底下的萱草摒弃一夜的醉生梦死,迷迷糊糊便是醒了。
“小夭~小夭~你快与萱草好生讲讲,萱草到底是如何冲撞的上神~”
唉~我将这株胆小怕事的忘忧草往眼里颠了一簸,郁结,郁结于心呐!
“萱草,莫哭啦~”
“你说得倒是轻巧~”越要他莫哭,他便是越要敞开了嘴的大哭:“上神~上神~闭门不见”他一耸一耸,语气便跟着断断续续起来:“定是大怒~怕是~怕是要遣了~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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