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望长空,万簌俱寂;
我俯视身畔,俱寂万簌;
为何?
生而孤独如我
生而孤独如我
这几日的天气是极好的,我懒洋洋不肯出屋,正好卷了铺盖抱着回笼觉不撒手,若不是听得屋外萱草送别凤凰的声音,我便是死活不要起床不要下地。
“小夭起了,可要用膳?”
萱草似乎长高许多,我踮了踮脚,高高耸起的发髻也不及他下肩,从前的青葱少年,真是要刮目相看了。
“哑巴啦?”
不再青葱也不再少年的忘忧草打着趣,我歪过脖子略有所思,他素来只着青衫,如今怎换了一身玄色?
“吖,莫不是睡了一身新毛病?”
他伸出手来往我额间探了探,而后淡淡笑着,长开的眉眼酷似谁家的俊俏郎君,许是见我难得受了欺负愿意这般安安静静,笑纹便似脚下的爬山虎,爬着爬着便爬没了踪迹。
我墨迹墨迹良久,这身衣裳~这身衣裳~
便是答非所问了:“玄色与你,真真不搭,赶紧换了莫要晃我的眼。”
“上神说萱草这般穿着,稳重有足,好得很。”
我抿了抿嘴:“既是这般的好,你可见凤凰如此穿着过?”
萱草木然一愣,许是没想到这层,明朗的五官似得了伤风感冒般泄了几分神气,嘟嘟嚷嚷道:“不过是一身衣裳,小夭为何就这般容不得见不得?”
这个嘛~这个嘛~
我锁住眉头,眼前忽悠忽悠闪过一个倨傲的身影来。
自然不是一身衣裳的罪过。
“世人皆道爱屋及乌,我这~我这~大抵就是恨屋及乌吧。”
萱草笑了笑,好看的琥珀眼里划出一丝好奇:“到底是谁这般不懂规矩,胆敢招惹我家小夭?”萱草说着说着就往我跟前靠过来,帅出一口唾沫星子的脸上不多不少刚刚挤下是个大字—我很八卦。
“说来听听。”
他兴趣盎然,我转了转手指,默念一诀,然后与他轻轻碰了碰,一身玄色陡然之间幻化成了墨绿。
“若要稳重,墨绿最为妥帖。”
萱草叹了一气:“与它妥帖的明明就是老气,若你高兴,萱草便将老气当做稳重耍吧。”
这~这~
我疑了一眼的困惑:“几日不见,萱草怎就变得如此陌生?”
“有这事?”他拘了拘手,眉毛轻佻得堪比四条腿的跳骚一跳上一跳下,闷骚是也:“原我本就很明事理,这几日又得上神悉心教诲,新悟了些许修仙修灵的真谛,眼界心胸不同昨日而语,也算正常。”
他顿了顿,又恬不知耻的说道:“这般小事,不值一赞,不值一赞。”
我抿嘴细细笑过:“确是不值一赞。”他得意洋洋的眼底慢慢生出一丝不解,我才忍了笑,一溜青烟回了屋,临走前仅扔下一句:“呆子再呆也是一呆子,有何可赞?”
待我偷偷摸摸入了凤凰的后院,愤懑的萱草才从前院绵绵长长送来一句:“小夭,你给我站住。”
果然是一呆子,我都溜得没了影,还站住作甚么?
一口气追过来岂不是更解恨?
我摇摇头,眼睛悉悉索索满屋子跑。
凤凰屋内的东西样样皆是我能碰能拿的,唯独一样,两百年前百花仙子赠他的两颗茴香芸豆。豆子这个东西,我吃过不少,比如茴香,比如芸豆。
“不过尔尔,不过尔尔。”
用过之后,我总是这般与萱草说道,他便真的不再拿豆子敷衍我。
我都这般厌弃了,自是不会觊觎茴香与芸豆的杂家种。
不过是瞧不得凤凰心里装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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