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鸡要好上百倍?”
“嗝~”
回答得倒是又快又响亮,但这短短一个语气字,到底是说我遂了他的心还是责怪我没如他的意呢?
蹡蹡是为难我也。
我叹了叹:“星君,小夭不懂音律,您还是用说的吧?”
“嗝~嗝~嗝~”
小老儿脖子上抽一个,下搐又一个,中间换气还憋出一个,简直是让我叹为观止:“星君嗓门果然非同凡响。”
大抵是我的赞誉太过沉重,亦或是星君老儿得意忘了形以为自己真有了“曲项向天歌”的本领。
我说不够不够,他“嗝~嗝~嗝~”;我说够了够了,他“嗝~嗝~嗝~”;我闭上嘴既不说不够也不说够了,他仍是忘我舍众的“嗝~嗝~嗝~”。
我实在是没了法子,只得正了正椅子,神情肃穆一本正经的服了软:“星君对音律方面的执着,以及渴望获得旁人赞许的心情与我家凤凰果真是一样一样的,同窗情谊深,小夭见识了。”
“嗝~嗝~嗝~”
我摆摆手:“星君莫要这般激动,不日待小夭回了凤凰山,您的情真意切,小夭定会如实说与我家凤凰听。”
“嗝~嗝~嗝~”
我扶额擦汗:“勤能补拙,星君不愧是饱读诗书之人,深谙此理且能付诸行动,小夭不得不再表敬佩之心。”
“嗝~嗝~嗝~”
我咽了口口水,甘拜下风:“既然星君兴致如此高,小夭就不再聒噪叨扰”
“嗝~嗝~嗝~”
我顿了顿,讪讪一笑:“明白明白,星君且练且珍惜,小夭只管自个听曲便是,您接续。”
“嗝~嗝~嗝~”
我撤回手来,左眼皮却不甚开怀的跳了几跳。
“嗝~嗝~嗝~”
原以为它新奇的跳上几跳后便就老实了,万万没想到,老儿“嗝”几声,它便跳几下,我也是辛苦得紧,只得偷偷将屁股下的梨花大背椅离小圆桌远了远,又远了远,再远了远,终于远到我与星君似同陌路,再也感受不到四面八方朝贺之光后,方眼皮不跳嘴不歪一身轻松。
心满意足里我含上一口茶,醉醺醺的十指乱舞,眼前便又无比美好着。
抱琵琶的女人终是瞧了持三弦的男人一眼,咿咿呀呀,声音渐变渐小,大有曲终人散的意思。
可惜可惜。
我意犹未尽中又将屁股下的梨花大背椅近了近,再近了近,移过上半身摞在点心小圆桌上,舔着脸笑嘻嘻道:“星君当真是刻苦呀。”
老儿面上一红,抓着脖子也移过半截身子凑与我跟前:“小娘子~”
四周的座儿们抖了一惊,皆敛了闲暇余光,虎视眈眈之下妥妥的全是嫌弃,嫌弃,还有源源不断的嫌弃。
我赶紧粗着嗓子咳了咳:“小娘子没有同来,真真是遗憾。”
星君赶紧附和:“老儿正是此意。”
座儿们这才又是一副闲心致意昏昏欲睡的迷离态,我拍拍小心窝:“星君莫要玩笑,陬月仙官说了,人界最容不得的便是龙阳之好。”
老儿滴溜溜的眼珠子将我从头到尾审视一番,我十分不悦:“莫要这般瞧不起人,小夭这儿~”我顿了顿,嚣张的将胸膛挺上一挺:“坚硬如磐石。”
老儿就吃吃笑了起来:“磐石?”笑完又双手抓着脖子摇摇头:“非你这等嫩娃娃说了能算数滴?”
我略有糊涂:“那要何人说了才可作数?”
“‘青楼’‘梦里水乡’。”
缘是拐弯抹角的怂恿我陪他去见“青楼”君。
我失了兴致,提起怀中的小茶壶,对着那细长圆润的小嘴儿,喝了一口压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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