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着头,法迪仿佛无精打采,类似兜帽的头巾下,丝丝明黄金光被阴影遮掩,不为人所知。
“怎么样,有收获吗?”
一只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声线略低的男声骤然在他耳边响起,将他吓了个激灵,险些自己跳起来,而且还牵扯到还没消停的淤青,更是疼得他脸皮抽搐。
他一抬头,便看到陈登坐在他上边墙缘,弯着腰,海藻树宽大的叶子遮住阳光,投下斑驳光影,令陈登兜帽下的脸色忽明忽暗。
“有、有的,虽然应该不是什么重要情报。”
法迪费劲的想要站起来,但是陈登摇摇头,将他摁了下去,并将一囊水袋放进他怀里,示意他放松,不要有太大动静:“就这样说吧,哪怕声音小一点我也听得到。”
男孩点点头,拔出堵着水囊口的塞子,一口灌下——
“咳咳!咳咳!这是……?!”
“啊哈哈哈~这是药酒的说,度数还蛮高的,对你身上的伤有好处。”
看到法迪咳得脸色都开始泛红,表情十分生气,***教可是禁酒的呢。
陈登不以为然,刺客怎么能被这些框框条条的东西束缚着?他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仰天眯着眼睛小憩,催促法迪说话,心里其实并没有期待他有什么重要情报。
“呼……那个上面有红帘窗户的屋檐,下面那几个人有问题,左边人群那边那个灰色头巾的老头也有些可疑,已经徘徊很久了,看,他往那几个人那里去了。”
法迪喘着气快速说道,觉得身上似被火从里到外灼烧,肤色也开始泛红,他感觉自己身体不太妙的样子。
“撒~现在爬上屋顶运动起来,可不要小看这鼓酒。”陈登将水袋夺了回来,给自己灌上几口,痛快道:“作为材料之一,里面可是稀释了一小部分狂躁毒剂……哦,一种相当厉害的毒素,不要在意……”
“怎么可能不在意!”
“总之,只要运动起来就没事了,还可以更快吸收药力,加快恢复,绝对是训练时的神物,是药酒也是毒酒。”
陈登表情变得相当恶劣,至少在法迪眼里是这样:“既然拥有这双眼睛,想必肯定是天生的刺客了,我将尽我所能的去操练操练你们……他们要离开了,上啊!”
被陈登拖拽上屋顶的法迪只能按照陈登的安排进入突如其来的训练,歪歪斜斜的奔跑在屋顶,稍有不对就会被那双大手拍正,但是不会被拍倒。
“既然跟随了我,必须随时做好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我不会什么时候都能救到你的。”
“……突然不想效忠你了。”
………
……
…
“有什么情况吗?”
几个年纪逼近中年的男人犹如基佬一样鬼鬼祟祟交头接耳,或许是屋檐下面比较凉快,有两名男子摘下自己头上的头巾,露出那明显生活压力大的发际线。
“没有什么奇怪的发现,那些士兵还在那里,但是关注的人群已经少了很多,这是个好消息,雇主应该会很乐意听到这些。”
就在他们低声交谈时,一个少年突然从拐角处出现,老头停下话语,盯着这个小鬼气喘吁吁从他们旁边跑了过去。
看来是路过的……
注视少年远去后,几人警惕片刻后继续交谈,只不过上方多出一个蹲在屋檐的‘雕像’,背对太阳的兜帽下一片漆黑。
“看样子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地癞,警惕意识不强……难道要顺藤摸瓜下去吗……好无聊好浪费时间的样子。”
尽管策应了圣殿骑士休厄尔,但是这种刚刚被迫合作的‘伙伴’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轻易去信的吧,哪怕他给了一份情报作投诚,多少还是要亲自考察对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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