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被人监视了。”
早上九点,陈登刚刚拼装两把左轮,披上教士袍,走出相对阴暗的船长室,立刻听见坐在甲板栏杆上垂钓的老瞎子这么说。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毕竟昨晚死了几十个人,有这些反应再正常不过。”
对此陈登表示淡定,卫兵不敢明目张胆的搜查停靠的船只,这里可是加勒比海,没有几把刷子哪里敢在这里闯荡,一旦惹了众怒,就算以圣殿骑士那庞大的势力也会很头疼的,其损失和影响要比十几个‘残兵败将’的刺客要大上数倍,间接影响到哈瓦那的繁荣。
“劳雷诺亚那老头可不好对付,叫兄弟们小心一点。”
“当然当然……那几个眼线在哪,描述给我看一下。”
“你要干什么?”
“听一听他们的悄悄话啊……”
………
……
…
街上,随着人流而移动,陈登悄悄的跟踪着十几米外一个身穿棕黑色麻布衣料的‘贫民’。
这个贫民看似走路踉踉跄跄,实际上身体重心很稳,就算有人不小心撞上去,摔倒的人绝对是撞上去的那个人。
握着酒瓶的手上,食指的泛黄撩黑和虎口的老茧,败露了他是一个使枪好手,脑袋微垂,目光无意中四处乱瞄,的确像个醉汉。
看来是个警惕的探子啊……陈登脚步自然的一拐,前面几个边走边聊天的路人成为最好的屏障,完美遮住陈登的身影。
又跟着走了几百米路,那个贫民似累了,扶着墙一屁股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靠着椅子小憇。
陈登状态悠闲,身体放松的跟着路人路过着人眼前,宽大的教士袍下,一束黑色阴影在影子交织的瞬间钻进那人的影子里,没有惊动任何人。
拐进不远处的小巷里,陈登靠在墙上,翻开一直带着的一本砖头一样厚的《圣经》,低头咏读,只是周围光线骤然黯淡,令陈登看起来像一副画面的背景一般不引人注意。
大约十几分钟后,从另一个方向走来一个跟长椅上的‘贫民’同一副打扮的人,看到长椅后眼前一亮,毫不犹豫的坐过去交谈,两人身上的烟酒味令路人面露厌恶之色,经过时加快了脚步,没人去关心这两个贫民的交谈。
两人先唠咯了几分钟家常家短,然后在悄悄互相表示没有跟踪后,才开始谈论那些陈登想听的事情。
“港口人流太大,十几个刺客如果真躲在附近,想找出来简直不可能啊!”
一名探子(为了区分他们,这个探子被命名为1号探子)揉了揉眼睛,觉得压力很大,上头下的命令不靠谱,下面的伙计跑断腿,一点明确的目标都没有,就算把眼睛瞪出来也找不到好嘛。
“蠢货,当然是盯着那些新来的船只啦。那些有药品货物的商船是第一目标,那些刺客可是都受了伤,这样目标是不是少了很多。”
“北边的哈瓦那大教堂附近死人最多,教士们经常接受居民的,鲨鱼长官觉得那些教士里面隐藏着刺客,也已经严密监视起来了。”
“南边贫民区曾经是刺客们的据点,现在成为了希勒里长官的火药实验区,守卫自然是不用说,连一只鸟飞过都会被射下来。所以我们只要跟朱利安长官一起看守港口就可以了,懂不懂菜鸟,学着点!”
2号探子得意洋洋,享受着在智商上碾压别人的快感。
躲在暗处的陈登暗道:幸好船上药品只是少量,没有拿出去贩卖,要不然处境会显得有些被动。
“切……”
1号探子心中不屑的撇嘴,暗道:你们这些军官心腹既然知道这些线索,为什么不在集合的时候说出来,当我们不知道你们想独吞功劳吗
角落里的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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