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樱握住白玉的手在抖个不停，那冰凉和光滑的触感，令她不用摊开手看，都知道李元芳在她手里放了什么东西。

    以前总听人说，玉是有灵性的，跟人跟久了，会有温度，可为什么这块玉跟了她这么久，还是一如既往地冰凉呢？甚至凉过她的心。

    她缓缓摊开手掌，看到一个角染上红色，心像被人揪紧一般，已经没有勇气再往下看了。

    可这块玉在她手中像是会扎人似的，它叫嚣着要呼吸，要从她的手中逃走。

    直到白玉完全暴露，唐小樱看到上面染了一大半的鲜血，中间穿了个洞。

    她盯着那个洞看了好久，那个洞似乎在跟她说好痛，旁边的斑驳就像一根根血管，流淌出鲜血将白玉染红。

    唐小樱的眼泪掉在玉上面，张着嘴想问却问不出声，李元芳低着头说：“仇鹰一枪打中杰sir，子弹穿过白玉，直击他的心脏，在被推进去之前，医生已经跟我们说要做好心理准备了，杰sir有95%的可能会离开我们。”

    “狄仁杰一向不是很能扛的吗？那就是说还有5%的可能会活下来，只要有希望，我们就不要放弃，他需要心脏移植吗？我可以去做血型匹配吗？你带我去做，只要他需要，我连心都可以给他，你现在就带我去。”

    李元芳将她激动的身子按住，就在这时，手术灯灭了，医生从里面走出来，拿下口罩，疲惫的双眼暗示这台手术已经进行了很长时间。

    唐小樱只是看到他的嘴巴动了一下，没听见他在说什么，接着眼前一片漆黑，晕了过去。

    ……

    昏暗的病房一片寂静，房里摆着两张床，床上皆躺着人，其中一个是狄仁杰，另外一个是仇鹰。

    狄仁杰动了动眼皮，睁开眼，率先看到的是挂在旁边的吊针，他挣扎着要坐起来，病房门被人打开，走进来一名医生。

    医生没跟他说话，只是拿起旁边的病例记录下情况。

    狄仁杰感觉自己身上的皮肤要是被牵扯到的话，还是有点疼，但完全不妨碍行动，他开口问：“医生，我现在这个情况能不能出院？”

    狄仁杰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捂住嘴，仔细回忆刚才自己说的那句话，又尝试地说：“医生？医生？”

    他的声音怎么会变成这样？沧桑、沙哑，这是一个常年抽烟的男人才会有的嗓音吧？他从来没抽过烟啊！

    “医生，我的声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医生依旧是很冷漠地看他，没有说什么，记录完了之后就要走了。

    狄仁杰急忙下床，想抓住医生不让他走，却被手上的吊针限制了自由，他只好拔掉，拽住医生的白大褂，将他拉回来：“医生，我的声音是不是有问题？我以前的声音不是这样的，我……”

    狄仁杰在看到摆放在面前的镜子时，震惊得说不出话。

    他愣愣地走过去，用双手摸着自己的脸，难以置信镜子中的人就是他自己！

    这一定是在做梦，他……他怎么会变成仇鹰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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