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淮安王珣果真挟了东君是为渡魂之术,那么他所盯上的下一具容器,想必非朝华莫属!
“你的神体,我的血脉,我们都是此人的掌中棋子。那日妖界之人忽然露了个脸,我觉着妖界那边亦有大手笔。这名叫做兰台寺的地方,我们当真得去。”
豆浆已渐渐生了凉意。恰正浅秋,早晚已不复夏日炎热,朝华受托下巴沉吟片刻,道“前些日子北诀同我说,那不阴不阳的庆王赵桓竟还记着春天的琼海山庄一约,我们可否从此处入手,探一探此人虚实?”
临衍摇了摇头“人家赵桓好歹是王孙公子,你我平民百姓,朝中无人,恐怕不好施展。我方才想了想,虽说此乃裸的鸿门宴,但我们若是去了,运气好,或许还能探出些虚实;若不去,则彻底被人家牵着鼻子走,实在太怂。我们去之前先铺好路,你同我一道,横竖你的神力还被封着,即便他们要想法子解封也还需费些功夫。”
朝华神力被封,天子白玉圭更是拿不出来。却不料那日托东君将她的神力封存好,误打误撞竟埋了个优势局。
朝华深以为然“你我定然不能这样莽撞行事。此行凤弈定要跟着——你莫要作此表情,他好歹也是个神脉,若当真打起来我们也好多个帮手。怀君那边怕是一时不好出山……”
“我们已经给陆轻舟前辈添了许多麻烦,这一番我实在不好意思向他开口。”
朝华长叹一声,点了点头,道“还不至于到得倾巢出动之时。谢棕琳乃雍州地灵,修为不在凤弈之下,东君虽孱弱,他的神体之秘也可以作为谈判的筹码。倒是你的妖血之事,照此看来,恐怕在仙门之中已有所察觉。你可有甚打算?”
“无妨,”临衍道“知我为人者自有其判断,不知道的人多说无用。我可以试着给北诀写个信,到时若形势有变,怀君师叔必不会坐视不理。”
临衍好容易寻了张纸,展平,提笔,他还没有落笔,忽而一抬头,道“我为何忽然有种……故人相见的预感?”
“哪个故人?”
临衍摇了摇头“我也不晓得,许是我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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