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木门的禁咒。他还没有写完,木门一开,一个姑娘被人推了进来。
这便是那个抚琴清绝之人。秋娘见他渴兽一般的神色,早被吓得失了魂,颤颤微微,抖如筛糠,细声细气,道“别杀我。”
临衍紧紧一握拳,道“别过来。”他的掌心沁出些许血痕,血痕被烙印在干草堆上,那姑娘见之一惊,道“你受伤了!”
“……别过来!”
他闻到了一股软香。此香馥郁,甜腻勾人,他忙往稻谷后一缩,那姑娘忙道“我没有恶意!”
可我有。临衍深闭着双眼吸了一口气,又往稻谷后挪了挪。“你当知此物为何。”他再睁开眼的时候,一双眼睛亮若星辰。他冷冷道“你当知道他们给我吃了什么。”
秋娘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是他们让你过来的?”
秋娘又点了点头。临衍死咬着牙齿站起身,秋娘忙扶着他的肩膀哭道“我身如浮萍,早不是甚清白之人。公子与我有恩,我不忍见公子受苦,若你不弃我,我可以……我当……”
她的梨花带雨与一腔孤乱早将临衍扰得头痛欲裂。他靠着谷堆将她退离一臂之远,沉声道“我不是这种人。”
“可我愿意!”
“可我不是这样的人!”此话咬牙切齿,恨恨而痛彻心扉,那姑娘被他吓了一跳,只见临衍低垂着头,发丝尽湿,衣服黏在身上,一身芝兰玉树之姿荡然无存。他的眼尾莫名泛起了血丝,胸口那曾被化妖水重伤之处仿佛烧着一团火,殷红妖异的纹路由胸口处蔓延到了肩膀,仿佛沁毒的藤。也正因他不再芝兰玉树,清绝出尘,他成了他本真的样子。
“你现在,过去,将这张符贴在门上,”临衍说话之时,连牙齿都止不住地颤。他将那符纸往姑娘手中一塞,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贴在门上,然后过来。若此咒法可解,你便马上冲出去喊人,若此咒法不可解……”
她从未见过这般执拗而孤高的人。临衍幻出沧海,长剑如水,照一地寒彻。
“若此咒法不可解,你便用此剑刺进我的左肩,我们再图后法。无论如何,此般肮脏之事,那些人肮脏的心思,我定不能……遂了他们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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