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在庄里。她昨日才回来,今天恐怕去了一趟市集。”季瑶今日穿了一套石青色长裙,头发以木簪挽着,脱去天枢门白衫,这一身寻常人家衣饰甚不显眼,即便在祁门镇撞见,别人也不会将她往仙门中人身上联想。
朝华在庄里没待多久。自岐山之后,她辗转各地搜集线索,怀君也正寻了个她在的时候才来造访。这一大早上人不在,怀君甚奇:“那她去市集作甚?”
季瑶犹豫了片刻,他身边那光头小屁孩童声嘹亮,道:“小姐姐和小哥哥去采买去了,还不许我们跟去。”
“……”怀君脸一沉,季瑶忙道:“没有的事,此乃意外,师兄往城里透口气,朝华姑娘去寻人,他二人是否能撞上都不一定。”天枢门之事闹得说大不大,季瑶此时也对二人甚是不忍直视。怀君在门口转了两圈,道:“我还是进屋等着吧,她回来的时候你再告诉我。”——可是等等,为何朝华竟是“小姐姐”?
小姐姐朝华同临衍确实月余没有说话。
天枢门之事说大不大,朝华的惭愧之情如桌子上的一粒白米,有是有,也便无甚要紧,她越是如此,临衍便对其越发不忍直视。沾了她本已是大道尽失,那日树林之中,他丢了首座弟子令牌,又因一时没有节制,险些令二人回不了头。所幸朝华喝止了片刻,否则按照当时之情形,他妖血之事悬而未决,这般无所顾忌,枉顾伦常,事后他确实不知该如何应对自己同她,不知如何安置自己的君子之道。
——怎万事沾了她,沾了妖血,便说小不小,都成了他的催命之咒?
而那日惊怒之下的一举,是出自本心或者气血奔腾之顾,他想不清,理还乱,越想便越觉不忍直视。既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沾她,遥遥相望,彼此万无一失,临衍如是打算也如是做了,朝华看在眼里,心头恼怒,寻不到机会,也同他说不通透。
摇摇晃晃的小船之上站着个披着蓑衣的船夫,一宝蓝色衣衫的清俊男子坐在船头,船尾坐了个黑衣服的姑娘。那姑娘生得好,脾气却不好,方同船上另一对夫妇争了两句,现下翘着个二郎腿,一脸流氓之相,时不时瞥一眼那蓝衫公子,见其对她不理不睬,她便更来劲似地找人吵嘴。
此二人便是临衍同朝华。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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