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木兰花,放在我的床头。这样等我醒来的时候,恰正好能闻见花香。”
那后来九重天怎么忽然就没了?临衍瞧着她的侧脸,想问,始终没能开得了口。君子不揭人短,她这般骄傲一个人,想必被人一问,会很为难。他站起身,问朝华苹果哪里来的。朝华顺口一答,看着窗子外面巨龟背上的碑文,忽然道:“你说,林墨白纵口口声声说自己对三夫人只有利用之心,却为何对章誉铭这般好?”
“……啊?”
——男人果真无趣,朝华笑了笑,结结实实在心下白了他一眼。临衍受此一无妄之白眼,颇为茫然。这又是哪跟哪?
微风吹得屋檐角的风铃清越作响。此观众屋檐下必挂了铃铛,铃铛上刻着山雀,想来这位朱庸观主也是个有趣之人。朝华默不作声,临衍也一时半会寻不出个话头。怀君长老有一个本事,无论同任何人待在一起,但凡超过半柱香的时间,气氛便会开始不可逆转地尴尬,二人大眼瞪小眼,一时竟不知话题是如何起的头,如何结的尾。临衍觉得自己怕是沾上了些许此毛病,否则风铃清越之声怎越发想得令人焦躁。
他犹豫着该给续一杯茶,还是委婉将此人请出去的时候,敲门之声如救星一般响了起来。
“师兄,你可在?”
临衍感怀地开了门。敲门之人浓眉大眼,眉骨生得甚是俊朗,朝华见之,虽不认识,亦不觉感慨。
“……顾昭?你怎么来了?”
顾昭苦着脸,道:“我……我把瑶师妹给送来了。她现在正跪在前厅里,给怀君长老请罪。”话音方落,只见临衍呆了呆,一个箭步便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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