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话,只得梁初微微一笑。
她明白,蔡老太太意在提醒她,这件事万不可同贺举祯说起。她心中自嘲着,自己如何去同他说呢?怕是今后再也没有同他抱屈的机会了。
于是,这件事便算作罢。
回了屋,已是丑时。
熬过了本该入睡的时辰,梁初已然睡不着了。
屋内只留了一盏灯,就搁在中间的那张圆桌上。
她趴在那里,拿剪刀挑着灯芯,自己的影子便随着在墙上来回摇摆起来。
锦瑟陪着她坐在一旁,尽管被梁初催了多次,却也不去睡下。
“蔡家会为今夜的自私付出代价。“
这是锦瑟的总结。
她拗不过梁初,蔡韵儿也拗不过梁初,所以这就决定了她们只能听尊重梁初的决定。
可梁初现已不再去想这件事了,对于她来说,很多不该记得的事,倒不如忘了的好。
而锦瑟既然非要这样陪着她,她自然也有必要知晓一些自己好奇的事。
“你认识他们?“梁初问。
“谁?“
“你替他们遮掩,当然知道他们是谁。“
否则,怎会突然冒头同蔡老太太撒谎,将整件事揽下来呢。
梁初表情淡漠,言语却异常严肃。
不过对于瞒不过的事,确实也没有什么瞒的必要。
“姑娘莫怪。“锦瑟道:“中秋那日跟随公子而来的,不止阿禄和我。“
见梁初忽然坐直了身子,锦瑟忙起身立在一旁。
“这是公子的交待,也并未叫第三人知晓。“
“还有谁?“梁初问,“除那二人之外还有谁。“
“没有了。“
若是连他们三人合力都护不了梁初,那要找梁初麻烦的人一定是个很难缠的角色,或极其聪明,或功夫极高。
比如公子回京之前特意交代的,或许藏身在介溪周围的那个人身边姓秦的一位高手。
不过那人从来与他家主子形影不离,他们三人也排查过这整个镇子,皆未发现公子口中的那个人,想必也不会因为什么琐事来这里。
在了解了那二人的来路之后,梁初更觉对贺举祯心有愧疚,却也知晓自己的逃离只会难上加难。
一个寸步不离的锦瑟已经很难甩开,又如何去甩开这两个毫无踪迹,却时时刻刻都在看着自己的人呢。
她有些泄气,照这般情况,自己要何时才能离开蔡家
“姑娘怎么了?“
锦瑟发觉梁初有些愁闷,总觉这表情不该放在梁初的脸上。
她可是自家公子千叮万嘱,以他们的性命作为要挟而护着一个女子。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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