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她话语里的愤怒,憨憨一笑地道:“不客气,不客气,你加油啊!”
“不是,凭什么师长可以给她钥匙,这不符合规矩!”林淮听到他的话后,忍不住质问道。
“林教官,士兵训练而已这要什么规矩,难道你不希望聂然好吗?你可是教官啊!”刘德作为师长的勤务兵多少还是有点架子的,他收起笑容把林淮训了一通,接着又对着身边的聂然做了个握拳的动作后才离开。
气得林淮鼻子都快歪了。
他觉得这个部队的男兵都疯了,一个个的都被这个女兵给弄的昏了头,简直就是坏了部队的风气!
他愤恨不已地瞪了聂然一眼后,重新转身进了训练室,对着一群人狂吼道:“都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训练,是不是要我亲自教啊!”
屋内的男兵们被吼得清醒了过来,立刻都带上耳塞训练起来。
聂然在一片振聋发聩的枪响声里硬着头皮折返回了训练室里,她站在射击台前,静静地看着台上的那把被擦的发亮的手枪。
她已经有将近两个月没摸过枪了,自从在A市那次枪战后,她就没有碰过枪。
现在冷不丁的一把手枪放在自己的面前,她心头不禁轻颤了一下。
聂然的手指动了动,但随即就握紧成拳。
不行,她不能握枪!
一旦握枪就意味着她又要重新回到那个枪林弹雨的日子里。
她现在在炊事班里过的挺好,每天醒来想的也不是今天要杀谁,而是想着早上要去买什么菜,菜园子里的菜是不是该摘下来了等等琐碎的杂事,为什么要重新握枪。
再者说了,聂诚胜那里她已经计划的七七八八了,一切都准备就绪,只欠东风了。
她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去拿枪了。
如果想要离开,就应该安静地待在炊事班里,看着聂诚胜跌入深渊,最后再等上三年,一切就全部结束了。
聂然死眼神紧紧地盯着桌上那把黑色的枪,不断在心里和自己说着。
可她不知道的是,此时自己的神情有多么的纠结,甚至垂在两侧的手以微不可见的幅度颤抖着。
甚至不知道,周围其实很多人已经停止开枪地看着她。
那些人看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甚至脸伤的神色都有些不对劲,都以为聂然是真的怕开枪。
经过了这些日子的以讹传讹,多多少少眼底有了些许嘲讽的意味。
“虽然有师长的命令,但是如果你再浪费时间不拿枪,就出去。”不知何时,林淮悄无声息地走到了聂然的身边,冷冷地对她说道。
聂然猛地清醒了过来,再三看了那趟静静躺在桌上的黑色手枪,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伸出了手。
不过,就在指尖要触碰到那枪械的冰冷温度时,她却突然收回了手,并且以决绝姿态转身离开。
林淮看她那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不住冷嗤了一声,什么预备部队,到底是女兵,娇气的要命,真到关键时刻还不是做逃兵。
“看什么看,一个个不训练,将来是不是也想当逃兵啊!”林淮对着那群人又是一声大喊。
那群士兵们连忙举枪、瞄准、射击。
已经走出训练室的聂然听着里面传来的喊声和随后的枪声,滞了滞脚步,最终握紧了拳头抬步继续往外面走去。
短短一天时间,聂然不肯握枪的消息就传到了聂诚胜的耳朵里。
隔天早上聂诚胜马上就把聂然叫到了办公室内。
聂然才一进门,“砰——”的一声拍桌声响起,
震得人心头一跳。
杯子也因为受到强烈的震动而翻倒在桌上,水都流了出来。
“你搞什么!为什么不去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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