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当然可以。”
“多谢。”秦三楫手谢道。
“当然不”,听到这股厌恶的声音,蔡玲一下来了脾气,转头便要发作,只是在看清他的样貌时,却有些愣住了,此时秦三身着一袭青衫,头系红绳,两鬓发丝齐落,脱尘的面容就像画中人一般,与之前的邋遢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不顾一旁发愣的蔡玲,秦三径直的走到肥硕马夫的一侧坐下,一把扯下一整块猪腿,随即就是狼吞虎咽,一旁的酒夫看他这架势,不禁有些心慌,两口并一口,一点亏也吃不得,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半人高的烤野猪就变成了一滩骨头,定眼看去,秦三面前的骨堆相比酒夫的要多出几块,见此情形,酒夫竟是狠狠的锤了下地面,暗示心中的不爽快。
众人见况皆是目瞪口呆,两人如同两匹饿狼,疯狂的吞噬猎物,人生倒是第一次心疼起了一头烤猪。
“小子!你叫什么?”,酒夫有些怨道,毕竟酒肉场的事他还没输过谁,今天倒是碰到了个狠角,必须得知晓他的姓氏,输也要输个明白。
“我叫秦。”,仰面瞭望星河,秦三悠悠的答道。
“就一字?!”,酒夫有些疑惑。
“就一字。”
听到秦三讲出自己的姓氏,一旁的蔡玲来了兴趣,笑问道:“是禽兽的禽吗?”,话音刚落,董强董壮两兄弟便是张口大笑,显然戳中了他们的笑点。
“玲儿!不得无礼!”周卓连忙训斥道,“秦兄弟,玲儿只是好奇罢了,没有恶意,你别往心里去。”
见周卓好言相对,蔡玲登时来了脾气,怒拍了下他的肩膀,委屈道:“你怎么向着外人说话?!”
“我”,周卓一脸茫然。
“那你跟他一起躺车尾睡大觉去吧!”,甩掉手中还带着星点碎肉的兔腿,蔡玲鼓着小脸气呼呼的冲回车厢,周卓就在身后追赶解释,画面颇为喜庆。
酒夫长笑一声,“此番景象倒让我想起了往些的时光,真是岁月不饶人啊!你说是吧?”,他低着头,不知在跟谁说着什么,或是在一人自言自语,略显惆怅。
矮书童看着秦三,想要问些什么,却碍于薄面没有开口,一旁的负剑老人微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教训书童,只见书童随即从后背书箱掏出几本厚厚书籍,借着火光开始不停的翻阅。
本就对书有些兴趣的秦三,便想着去讨个几本观摩观摩,毕竟这个世界的文化自己还未真正接触过,迈着步子,秦三向书童一点点的靠近,只是走到一半,他犹豫了半刻,就是这一丝的迟疑,便暴露了自己的底子。
夜间冷风嗖嗖,带着山腰处的的落叶,穿过重重密林撒向众人,有的在后,有的在前,有的踩于脚下,有的落于发梢,有的是清风落叶,有的是索命凶器。
“剑气化形!”秦三心中惊骇,要是方才没有因为纷纷飘叶中的一片虚假而迟疑片刻,便可直接路过此地,腆着脸向那小小书童讨要,而现在,眼前的纷纷落叶已无一片真实,再往前半步,便是一幕血腥场面。
长长打了个哈气,再伸个懒腰,秦三装作若无其事,挪步走向马车车尾,离开负剑老者的剑气领域,期间还不忘顺个野果子解渴,嘴里还叨叨,大致上说这果子没熟,涩嘴的很,这帮人实在不会挑野果等埋怨的语句。
负剑老者见秦三装疯卖傻,冷哼一声,不再理会,看着趴在地上借着篝火认真翻阅的瘦弱身影,眉宇间多了几分忧愁,两位马夫也是齐望着书童,眼中或多或少有些不为寻常的意味,晚间山风刺骨,长相平平的马夫从车内带出件棉毯,穿过负剑老者,盖在书童的身上,而他却没有丝毫反应,依旧睁着圆圆的大眼,不停的翻看,马夫望向负剑老者,两人相视一笑,都能看出彼此间的欣慰,荒无人烟的山野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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