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
何之初的视线这才投向温守忆,只看了一眼,就回过头,给顾念之擦擦头发上的雨水。
美国海军的军舰上就有现成的手术室,还有技术精良的军医。
温守忆左胸口靠近肩膀处的子弹很快被取了出来,然后送上直升飞机,飞向华盛顿特区。
晕迷的顾念之被赵良泽抱上了直升飞机,跟着一起回去。
何之初没有再靠近她,一个人冷漠地坐在窗口。
回到华盛顿特区,直升飞机将他们直接送回了何之初在庞蒂马克河附近的庄园。
赵良泽本来想带着顾念之直接回公寓,但是何之初劝阻了他,“我那里已经有医生待命,你和念之先去我那里住一晚上,确定明天她没事了再回去也不迟。”
赵良泽也担心顾念之有什么毛病,反正也是要去医院检查的,就点点头同意了。
温守忆和顾念之被放到了一个房间里,方便医生安放各种检测设备。
赵良泽不放心,在顾念之的病床前打地铺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他醒来检查各种仪器,见顾念之的仪器一切正常,既没有发烧,也没有受伤,才放下一颗心。
何家的女仆过来请他去吃早饭。
赵良泽去浴室洗漱一番,跟着出去了。
他去了没多久,何之初就来到这个房间。
先看了看顾念之的情形,发现她一切正常,才松了一口气。
他坐在顾念之床边,默默地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出神。
昨天的一幕,他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六七天前,他父亲何老先生突然病重,传话让他务必回去一趟。
他没办法,想着快去快回,在顾念之生日前赶回来肯定没有问题。
没想到回去之后,发现父亲的病情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
他就多耽搁了两天。
幸亏有秦姨照料父亲,他才能安心返回。
想到秦姨,他长吁了一口气,低头看着顾念之,给她掖掖被子。
一从老家回来,他就往加勒比海赶,当发现公主号游轮上各种通讯都中断了的时候,他知道必定是出事了。
他现在已经不想再回忆当时得到消息后的心情,那种混乱、焦躁、痛惜又无奈的心情,没想到过了六年,他又尝了一次。
在这种极端情绪的驱使下,何之初动用了最高层的关系,找美国海军借军舰出海救援。
幸亏他到得及时,没有酿成更大的祸患。
如果他晚来一分钟……
何之初想起海面上漂浮的尸体,还有那架没入飓风中心的战斗机,脸色再次铁青。
“何教授?”温守忆的声音从房间的另一边响起来。
何之初回头看了一眼,起身走了过去。
“醒了?”他两手插在裤兜里,居高临下站在温守忆床前,“你的伤怎么样了?”
他的语气这样温和,问候得这样关切,温守忆激动得全身抖了起来。
她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我好多了,何教授辛苦了,何老先生怎么样了?”
啪!
何之初突然出手,往温守忆脸上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的力气实在太大,温守忆整个人从床上滚落到地上,脑袋被打得歪倒一边,迟迟正不过来。
“你出息了啊!”何之初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突然掏出一支手枪,指住了温守忆的太阳穴,“我说过什么,你都忘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顾念之瞪大眼睛,看着一向高洁雅致的何教授露出了暴戾的一面,惊讶得合不拢嘴。
她在何之初一进来的时候就醒了,但是不想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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