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蝗灾。东海朐山崩。乙卯,封乳母马惠子马初为列侯。秋九月丁卯朔,有日食。太尉胡广免。以司徒黄琼为太尉。闰月,以光禄勋尹颂为司徒。冬十一月甲辰,皇上校猎上林苑。遂至函谷关。泰山琅琊贼公孙举东郭窦等反。杀长吏。
永寿元年春正月戊申,赦天下改元。二月,司隶冀州饥荒,人相食。太学生刘陶上疏陈事说:天之与帝,帝之与民,就如同头与手足,应当相互照应才行。陛下目不视鸣条之事,耳不闻檀车之声。天灾不能使肌肤疼痛,地震日食不会立即有损于圣体。因此藐视三光之谬误,轻易上天之震怒。伏念高祖之起,始自布衣,合散扶伤,克成帝业。其勤劳也达到了顶点。流福遗祚,至于陛下。陛下既不能增明考烈之轨,却忽略了高祖的勤劳。妄自将国之利器假手别人,使群丑刑隶,割草小民,像虎豹一样横行天下,为非作歹,草菅人命。这是愚臣为之叹息的原因啊。而且秦之将亡,诤谏者遭诛。谄谀者进赏。嘉言结于忠舌,国命出于谄口。擅阎乐于咸阳,授赵高以车府。权执离开了自己而不自知,从古到今都是一样,成败古今一理。愿陛下远览强秦之倾,近察哀平之变。得失昭然,祸福可见。臣又闻倾危并不是因为仁者不扶,变乱并不是因为智者不救,窃见故冀州刺史南阳朱穆,前乌桓校尉臣同郡李膺,皆履正清平,贞高绝俗,他们实在是中兴之良佐,国家之柱臣。应当使其还朝,夹辅王室。臣敢吐不时之义于讳言之朝,就如同冰霜见日,必至消灭。臣始悲天下之可悲,今天下也悲臣的愚或啊。书奏不省。
夏,南阳大水。司空房植免,以太常韩縯为司空。巴郡益州郡山崩。秋,南匈奴左奥鞬台耆且渠伯德等反。入寇美稷。东羌复举种相应之。安定属国都尉敦煌张奂初到职,营壁中只有二百人。闻反事,即勒兵而出。军吏以为力不敌,叩头争着制止他。张奂不听。遂进屯长城。收集士兵。遣将王卫招诱东羌。因据龟兹县,使南匈奴不得交通。东羌诸豪遂相率与张奂共击奥鞬等,大破之。伯德惶恐,将其众归降。郡界因此得以安宁。羌豪送给张奂好马二十匹,金鐻八枚。张奂在诸羌前以酒酹(lei)地,说:使马如羊,不以入廐。使金如粟,不以入怀。全部还给了他们。以前的八都尉,大都好货财,为羌人所患苦。及张奂正身洁己,无不悦服。威化大行。
二年春三月,蜀郡属国夷反。
初,鲜卑檀石槐,勇健有谋略。部落畏服。于是施法禁,平曲直。无敢犯者。遂推以为大人。檀石槐立庭于弹汙山歠(chuo)仇水上,去高柳北三百余里。兵马甚盛。东西部大人皆来归顺。因南抄缘边,北拒丁零,东却夫余,西击乌孙,尽占匈奴故地。东西一万四千余里。秋七月,檀石槐寇云中。以故乌桓校尉李膺为度辽将军。李膺到边,羌胡皆望风畏服。先前所掠男女,都来到塞下送还过来。
公孙举东郭窦等聚众至三万人,寇青兗徐三州。破坏郡县。连年进讨,不能克。尚书选能治剧者,以司徒掾颍川韩韶为赢长。贼众闻其贤,相戒不入赢境。其余各县流民万余户入县界,韩韶开仓赈之。主仓者争谓不可。韩韶说:能使沟壑之人存活,即使因此伏罪,也可以含笑入地了。太守素知韩韶名德,竟无所坐。韩韶与同郡荀淑,钟皓,陈寔,都曾为县长。所至以德政见称。时人称之为颍川四长。
初,鲜卑寇辽东,属国都尉段颖率所领兵驰赴之,继而恐贼惊去,于是使驿骑诈为玺书召段颖。段颖于道伪退,潜于还道设伏,敌军以为是真的,于是入追段颖。段颖因大纵兵,悉斩获之。坐诈为玺书,当伏重刑。以有功论司寇刑。竟拜为议郎。至是诏令以东方盗贼猖獗,令公卿选将帅有文武才者,司徒尹颂荐段颖。拜中郎将。进击公孙举东郭窦,大破斩之。获首虏万余级。余党降散。封段颖为列侯。冬十二月,地震。封梁不疑子梁马为颖阴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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