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可是你的？”

    李大田叫冤道“着实与人无关，人碰都不曾碰过！”

    顾延章复又问那李升道“他是如何使的刀？”

    李升回道“自上往下斩的。”

    顾延章又问道“他斩了几下？”

    李升想了一下，道“斩了一下。”

    “斩下来之后？”

    “我见得不对，冲上前去要拦，只他年轻力壮，挣得开我，一下把那耳朵扔进了火盆里。”

    顾延章道“当时他哪只手拿的刀，如何斩的李程韦右耳，从哪一处往前跑的，你拿着学一回。”口中着，脸已是转向一旁，示意吏员拿一根木筹出来，又叫了个同李程韦身量差不多的随从上前着。

    李升看了方才顾延章的动作，又听他如此话，不知怎的，面上已是浮起了一层虚汗，此时接过木筹，寻了个位子着，蓄了口气，捏着那木筹冲得上前，挥手对着在李程韦立之处的随从右耳用力一斩。

    他比李大田高上半个头，此时手中持着木筹，已是斩到那吏员面前，眼见就要搭到其人耳朵上，那吏员却是无法自控地往后一躲，双手捉住了他的右手。

    李升急急住了手，连声道歉。

    看到此处，场中许多人已是品出了些滋味，张敛更是微微颔首。

    顾延章又问道“你李大田斩下了耳朵，你上前拦之不住，叫他挣得开了，把耳朵一下丢进火盆里，那你是如何拦的？”

    这一回，李大田终于被放了出来，按着李升口中所到了那个位子。

    顾延章问道“你去拦时，李大田是面朝着着李程韦，还是面朝着你？”

    李升犹豫了一下，道“是面朝着我。”

    “再学一回。”顾延章命道。

    李升只好到李大田面前，右手一把捉住了他的手，想了想，又把左手搭了上去。

    “他是到了火盆旁扔的耳朵，还是远远扔的？”

    李升张了张嘴，忽然又闭上了，道“……到了火盆旁扔的。”

    顾延章道“他扔完之后又是什么动作？”

    李升道“他才转过身来，面像我们，外头几个官人就进来了。”

    他才完，忽然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只是一时琢磨不出来。

    顾延章复又问了几个问题，听他一一答了，又把一旁吏员的记录拿来看了一遍，叫人读给李大田听，因知那李升识字，便给他自己去细看，确认无误之后，又叫他签字画押，另叫李大田按了手印画押。

    等到此处一应办得妥当，外头终于进得一个来，道“那一头已是审得差不离了，只杜评事听此处要提犯人，便亲领了过来。”

    不多时，果然杜檀之与几个方才审案的官员带着李程韦走进门来。

    那管勾牢狱的官员见了杜檀之，总算松了口气，上得前去，在了他那一边。

    杜檀之上前同顾、张二人见过礼，也不再多言，只是指着李程韦道“人已是就在此处。”

    李程韦一手护着耳朵，脸色十分苍白，步履蹒跚得进了牢门。他远远就看到对面两个各着绯、绿官服的人，连忙上前见礼，等到抬起头来，正要话，忽见得对面那一张熟悉的脸，刹那之间，连心跳都漏了一拍，脑子里头轰了一下，竟是有一息功夫忘了张口。

    幸而他到底是个老练的，很快反应过来，照着行了个礼。

    顾延章道“多日未见李员外，你身上带着伤，我便不啰嗦，免得耽搁了休养，只要问几句话，你据实答了便可。”

    李程韦连忙道“人必定据实而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延章问道“你李大田手持匕首斩了你的右耳，可是这支匕首？”

    李程韦道“正是。”

    顾延章又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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