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百零五章 讯问(三)(第1/4页)  娇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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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匕首乃是行凶之器,早被大理寺的办案官员收走,此时顾延章问起,王勾回忆了一会,居然不太记得地方。

    倒是刑部来的官员想了起来,众人看去,那处果然有一块血渍。

    提刑司同来的吏员跟了顾延章数月,已是颇能摸得着这位上官的脾性,也不要他吩咐,立时取了一片木筹放在那血渍旁。

    顾延章等他放好了,复才心避开地上血迹,在牢中转了一圈。

    牢里头有插了红梅的花瓶,床榻上铺了李家送进来的被褥、枕头,又有不少细软,地上是火盆、铜盆、夜壶、带盖的恭桶,走得近了打开一看,那恭桶中干干净净,显然是个没用过的新物。另有一个大箱子,箱子当中放着李家送进来的衣物——倒是叠得整整齐齐,衣物、鞋袜俱全,独独没了日常都要戴的幞头。

    室内有木桌,木桌上摆着铜镜、木梳、擦手脸的香膏,另有一个香炉,炉中已是积了很厚的一层细灰,并无半点残香露在外头。

    顾延章从吏手上取了一支木筹过来,在香灰中拨弄了一番,发现已烧得干干净净。又在火盆里找了一回,除了炭灰,也未见得又什么东西。

    他把屋中情况看得分明,这便退到一边,对着大理寺中跟着的吏员道“叫李大田、李升二人进来罢。”

    李升便是那李管事。

    张敛跟在后头走了一圈,也不知他要做甚,却也不好问,听到他分派,便也一同到了一旁。

    两人先后被带进了狱中。

    顾延章对着李大田道“你你头夜吃了酒,足在赌坊中留到辰时,今日脑中昏昏沉沉,醒来之时,李程韦已是伤了耳朵,刀也丢在地上,是也不是?”

    带人进来的吏虽然没有明,可李大田见顾延章身着官服,身旁好几个人簇拥着,也晓得定是个能话事的,口中连连道“正是!正是!”

    恨不得把头都点断。

    顾延章又问道“你可记得自己醒来时是是坐?是在哪一处,又是个什么动作?”

    他忽然这样一问,李大田竟是懵了一下,仔细想了想,才道“我……是了!我是坐着,不知怎的,忽然醒了……好似……倒像是屁股痛得紧!”

    那李大田仿佛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要紧的线似的,连忙把手往后探,一面转过身,一面叫道“官人,当真是屁股疼,现下还疼得厉害!”

    把个屁股撅起来。

    吏气骂道“官人问话,你只要依言答便是了,做个什么样子!”

    又把他拉回来得直了。

    那李大田只好应是,接着道“我屁股疼得厉害,火辣辣的,还不知道怎的回事,就听得主家在叫痛,又听得李管事骂人,因脑子里头醒不过来,只一味发晕,也不晓得怎么了,等到眼睛透亮了,已是有好几个官人在里头,主家……那姓李的杂碎已是捂着耳朵我伤他!”

    又叫道“今次进来,我手上全捧着东西,如何能拿什么匕首!再我在他家中做活,为何要伤他?”

    一口一声叫屈。

    顾延章听他了,复又问了几个问题,便要着人把他拉了下去,看他臀后的伤。

    那李大田虽是个鲁汉,今日却是被吓破了胆,生怕又出什么幺蛾子,死活不肯走,当场便把腰带一拉,裤头一扯,也不要脸面,光着个屁股撅起来给人看,摸着那痛处道“官人,且看,正在此处,眼下还痛着,怕是已经肿起来了!”

    众人望去,果然见那左半边屁股蛋上头那一节,近腰的位子,红红的肿了一片,另有血迹,已是干了,沾得裤子里头都留有痕迹。

    一名吏上得前去,仔细看了,转头禀道“当中有伤处,像是什么东西扎的,只是伤得不深。”

    一旁另有提刑司的吏员取了随身的笔墨出来,拿尺子量了伤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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