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术正文卷第八百零三章讯问当时那样混乱的场面,谁人又会留意这个?
官愣了一下,声道“不曾瞧见。”
“是他没有戴,还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戴?”张敛跟着问道。
官道“不知道他有没有戴。”
张敛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手下人接二连三地犯错,若是只有自己也就罢了,眼下提刑司副使就坐在一旁,叫他想要训斥都不能,着实丢脸。
顾延章仿佛没有瞧见他的表情,复又问了几项细处,譬如房中陈设,刑部诸人并进去时里头各人、坐行状,复才继续问道“你那屋中有火盆,盆中炭燃得如何?”
官回想了一下盆中断耳的模样,果断道“那炭烧得很旺。”
——油都烧得滋出来了,能不旺吗?!
“床上被褥如何?”
这一项那官清点时倒是留意了,忙道“那被子乃是新制,由李家送来,又厚又暖。”
顾延章复又问道“既是李程韦住在甲字房,定是有如厕之法罢?”
官想了想,道“只有个夜壶并夜盆。”
顾延章奇道“那牢中究竟摆了什么?火盆都能有,竟是连水也无一壶吗?”
他这问题听上去十分简单,可仔细一想,却另有所指。
李程韦不过一介商贾,虽富极,可并非什么德高望重之辈,进得监牢,也不是因为朝堂之争,然则居然连火盆都搬了进去,足见他手眼通天,把大理寺上下打点得何等齐全。
几个狱卒并那狱官定是捞了十分好处自不必,可正因如此,房中无水才更是奇怪。
大冬天的,牢中有茶壶、有铜壶,连铜盆里头的炭都烧得这样旺,可竟是一点水都没有,如何得通?
且不管火烤久了,必会口渴,人当要比寻常时候更需要喝水,当不会空着茶壶。
便是空了茶壶,夜壶里头为何也是空的?难道这一日一夜的,李程韦喝完那样多水,竟是一泡尿都不用撒吗?
他一个糟老头子,若是肾脏当真有如此厉害,哪里还用辛辛苦苦卖什么酒水、茶叶?光靠着这壮阳补肾之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做个天下第一贾自不必,要叫先皇知道了,还不早把人接到宫中供起来?
不得要给他造个送子观音的莲台,请他捏个兰花指盘腿坐在上头,日日夜夜向其请教个中秘法!
想通了此节,那官已是悟了过来,道“我等已是命人将那上下狱卒分别关押,一定严加审问,且看其中蹊跷究竟是在何处!”
顾延章不置可否,只又问道“方才那耳朵已是被烧得半焦,然则形状总是还能辨认出来的罢?”
官忙道“已是将那断耳取了出来,是只耳朵模样,并无短少。”
“大理寺已是派人去李家查问那管事、仆从之事,相来用不得多久,就能有消息回来。”他怕自家答得不够妥当,上官着急,忙又道“因那李程韦伤了耳朵,痛楚难耐,无法起身受审,是以那一处只好先审了那几名在场嫌犯……”
顾延章听得那一处还在审案,只略作沉吟,便转头对着张敛道“司职,此案甚是奇怪,若是拖得久了,还不晓得会生出什么幺蛾子,既是眼下大理寺正在审案,官有意前去一观,不知妥不妥当?”
张敛虽是刑部司职,可无论官品、差事俱在顾延章之下,更何况对方还是领命而来,自然只能只能奉陪,忙道“下官手头暂无急事,愿同副使一并过去听审。”
两处衙署离得并不算远,顾、张二人很快带着数名官吏到得地方。
大理寺中果然正在讯问,单独审问结束之后,此时李家管事、李大田、佟山并王勾几名当时曾经在场的狱卒已是在了一处。
座上一问,下头被点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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