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百四十六章 针锋(第3/4页)  娇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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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这一问,三人俱是有些吃惊。

    任大娘只想了一想,已是胸有成竹地道“老身记得!”

    另两名妇人迟疑了几息,也跟着应是。

    顾延章便将三人远远分开,叫下头差役各搬了三张几子,另有纸笔并滴了墨汁的砚台放在三人面前,因怕三人之中有人不识字,便道“既是记得,便将当日两人情状画在纸上。”

    三人应了是,各自抓着笔开始画起来。

    片刻之后,等到三人将笔放下,又沾着红泥在纸上画了押。

    那三张画纸俱被收得上去。

    顾延章将三份画纸对了一回,抬头对李程韦道“当日你坐在床榻边上,一手扶着你娘的肩,一手托着她的头,是也不是?”

    李程韦讪讪道“人当时心急不已,满脑子尽是家母病情,实在不太记得其余细节……”

    顾延章道“那旁人记得的情状,你可有异议?”

    李程韦欲要有,自家方才已是了不记得,可若要没有,却又晓得其中要糟,一时之间,生出满心纠结。

    任大娘已是又道“除却老身三人,屋中其时另有两个伺候的丫头同着一起进门,她们当也记得清楚,那时见得李大娘子情形不妙,那两个丫头已是奔上前去,欲要将人从那李程韦手中接过,只是被他拦了。”

    下头差役已是将任大娘所有供词一一记下,又把供状拿上,给她画押。

    李程韦满头是汗,衣襟处、背上、腰上的衣衫都已是被汗水晕湿了一大圈,他顾不得失仪,忍不住自袖中掏出一方汗巾子,侧过身子,在头上草草擦了两下。

    正擦着汗,忽听一旁“砰”的一声响,原是李氏的坟已经被掘开,官差们将那一个棺椁自墓中抬了出来。

    李程韦并一干人等被叫得过去,确认过棺木不曾被人中途打开,封钉依旧完整之后,复又被撵到一旁,等到封钉被一一取出之后,只听“咿呀”一下令人牙酸的声音发出,李氏的封棺盖终于被除了下来。

    苏四等几个仵作复又围了上去。

    这一回,只过了不到盏茶功夫,一名仵作便一路跑着过来,对着田、顾二人禀道“两位官人,查实死者李氏脑后有一长针自风府穴左近插入,近两寸深,那针头直入脑髓,李氏并非正常病故,而是长针入脑而死。”

    李程韦手中来捏着帕子,听得那仵作话,不知是手抖,还是心抖,一瞬间那帕子没有抓稳,登时掉到了地上。

    他来不及去管帕子,连忙抬头叫道“官人!官人!人请查当日在屋中婢女,再查那许多婢女中是否同那日在人娘子房中婢女有相交的!人家中几代经商,少不得与不少人有利益纷争,怕是有人盯着人一家……”

    他还要再辩,下头立着的人当中已是人人起哄,有人叫道“杂种!你当我们都是傻的不成!”

    又有人叫道“还相交呢!你娘死了,她身边人你半个也没有留,不是打发得远远的,便是将人给放走,你若是心中没有鬼,怎的还会怕夜半敲门声!”

    有人跟道“李家做的忠厚买卖,从来与人分利,谁人会与他家有仇去时时盯着!怕只是你们两个姓陈的与他家有仇罢!”

    “杀妻杀母,这样的事情你竟也做得出来!没有李大娘子,你怕还不晓得在颍州乡下哪一处玩泥巴!你个杂种,竟是这样恩将仇报,不怕遭了天谴不成!”

    李程韦面色青中带白,被噎得连话都不好回,过了片刻,方才哽着嗓子道“官人,邻里长辈指摘,人不敢多辩,只人虽是抱养,却是家中独子,何苦要杀母?这样大乱人伦,按律当绞之罪,人难道不要命了不成?另有人与家中娘子恩爱多年,又有女儿,娘子从来是个管事的,家中生意多亏有她帮着打点才能做得这样大,杀了她,于我又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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