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百三十九章 死因(第2/4页)  娇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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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插刀子,自家人害自家人不成?”

    到这里,李程韦双目通红,竟是连眼泪都要落了下来。

    他抬起手,也不用帕子,只用袖子擦了擦泪,差点带上了几分哽咽,又道“我到得今日,心中实在仍将你妹妹摆在第一,她是我发妻,我足为她守了三年孝,后头伤痛过了,才去续弦,你我害她性命,这话如何出得了口?我对三娘如何,她心中最是知晓,也晓得体恤我之苦痛,若是叫她在九泉之下听得你这般污蔑乱言,纵你是她亲兄,她不会责怪于你,可心中必是十分难过!”

    李程韦年纪虽然不,可中气依旧十足,他一向保养得好,此时一番话来,端的合情合理,层层递进,复还情绪饱满,其中酸楚之意,叫在场之人听了,无不跟着心中发酸。

    有人甚至忍不住同身旁人声道“那李员外所,也不无道理,他害死那徐氏,又有什么好处?”

    有人道“怕不是图嫁妆?”

    另有人回道“当真不是图嫁妆,当日徐三娘病死得早,我看着封的棺木,也听了人她那嫁妆如何处置一一除却部分陪了葬,其余尽皆给她同李员外家中那一位女儿丽娘做了嫁妆,那李丽娘除却她老娘的嫁妆,也有李员外自掏的银钱做陪嫁,当日送嫁,从城西到城东,水上十里红妆,不晓得飘了多久,才全数送走!其嫁妆之丰厚,今日去河边上一阵,找个年纪大些的问一句,怕是都还记得!”

    众人猜了一圈,果然猜不出来什么,只觉得找不出李程韦毒杀妻子的好处。

    不过短短片刻功夫,李程韦一番话完,场中人的态度便转了一个大弯。

    前头还叫他“姓李的”,此时已经又变回了“李员外”。

    徐良被衙役按着,听得对方这颠倒黑白的许多话,气得脸都涨得通红,正要挣脱开来,去将李程韦痛打一顿,然则还未等他脱开身,却是听得不远处一阵躁动。

    他转头一看,正正见得一名仵作向这边走来。

    众人原还在话,见得仵作过来,人人都闭了嘴,有人听得身旁人在嗡嗡吵嚷的,便朝着对方的足下一踢,斥道“吵什么吵,莫出声!”

    一干人等眼睁睁盯着那过来的仵作。

    “田知府、顾副使。”

    那仵作走到一名司理参军面前,不晓得了什么,那司理参军带着他走到了顾、田两人面前,先行了一礼,复才禀道“眼下勘验有疑,怕是要查验当日徐氏病故前的吃的药方。”

    顾延章转头看了一眼权知京都府田奉,拱手行礼道“下官乃是奉命陪同,并不会插手京都府衙行事,如何处置,还请田知府示下。”

    田奉见顾延章倒是还算知几分进退,面色微缓,他深知此案影响甚大,也不叫下头人去办,沉吟片刻,才将李程韦、徐良二人唤道了面前,问那李程韦道“当日徐三娘病故前请的哪一位大夫,你可还记得?”

    当着田奉的面,李程韦倒是恭恭敬敬,礼数备至,苦笑道“回禀官人,当日给人内子看病那一位大夫,乃是马行街一位姓张的老大夫,当日请过府时,他已是八十余岁,惯来给人家中看病,正是前一阵子,天时甚热,他中了暑气,未能熬过去,已是……前几日才有人过来发了丧贴……”

    田奉微微一怔。

    当日看病的大夫已经过世,自然问不出来那时用的药方,况且哪怕其人尚且活着,这许多年前的事情,也未必能问得出个底细。

    他正在犹豫当要如何决断,却是忽然听得顾延章在旁插口问道“不知当日那徐三娘患的是什么病?”

    李程韦早已见到顾延章,心中一时不知是好还是坏,面上不露声色,只回道“当日大夫,乃是夏日瓜果吃多了,坏了肚子,因拉得厉害,不知怎的,忽然又犯了伤寒之症,偏生这样,她又家中事多,总不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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