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他!”。
季清菱只当做没有听见,倒把秋月的话想了一想,也觉得十分不正常。
哪有带着家回乡,把丈夫一人留在京中做官的夫人?若只把未成人的儿带走了,怕儿女想母亲,倒也能得通,可季清菱在邕州住过一段时日,对吴益家中情况多少也有些了解,知道他光是庶出子女都不是两个巴掌能数得过来的,更有不少已经长成的,此时能话的全不在家,倒跟着主母回了乡,只剩得做不得住的留在京城,难道竟是事事都要给吴益来做不成?
况且那吴益毕竟做官多年,虽自家因为邕州前事对他十分鄙夷,可此人能到得如今位子,又怎可能是个简单的,能做翰林学士家的门房,更是断不至于见得张待家的管事上门也敢如此处理。
季清菱越想越觉得不对。
这吴家的行事,不像是偶然,倒像是在避祸一般。
她琢磨了一会,特遣了几个厮出门打听,一个多时辰之后,松香回来禀道“吴翰林家已是闭门谢客半个月有余了,只推家中有事,也不怎的与旁人来往。”
再问宫中情况,松香又道“依旧不见得有人出来。”
他犹豫了一下,声道“倒是张家少爷……好似是前两日一早从宫中送出来的,好似自回了府,张家就接连找了不少广南、滇地来的大夫去得府上,听是张家少爷受了惊,怕是被蛇缠了。”
季清菱听得一怔,问道“从宫中回来,被蛇缠了?”
这话无论给谁人听,都会觉得匪夷所思。
张璧是何等人物?
他是阁门舍人张待的老来子,张太后捧在手心里的堂弟,只要是在京城里头,季清菱无论哪时遇到他,其人身边从来都是好几个人跟着,怎么可能会被蛇给缠了?
只是转念一想,若不是被蛇缠了,那张家管事又来找解蛇毒的药做甚?
再想到宫中出了事,所有人均是不得进出,张太后却依旧把张璧给送出宫来,这又是为了什么?
正常来,难道不是宫中要比外头安全,御医同药材都要比外头大夫、药材好吗?
她虽是知道其中必有缘故,依旧百思不得其解,只好遣人去了张府,复又问了问张璧的病情。
等到晚间顾延章回来,她正要把白日间发生的事情同对方了,然则还未开口,便见那人一脸的凝重,进得门,也不坐,只轻声道“宫门开了。”
季清菱顾不得旁的,连忙上前几步,等着他继续往下。
顾延章道“陛下突发疾病,怕是撑不了太久,眼下正拟旨欲要传位给魏王。”
季清菱听得一惊,忍不住抓着顾延章的袖子问道“传位魏王,这是不过继了吗?这是怎的选的?绕过三王,传给四王,朝中岂不是闹翻天了?”
赵芮身体差乃是朝野皆知的事情,听得他突发疾病,并无人觉得奇怪,只是若是传位,正常做法便是过继,或是传位兄弟。
对于无子无嗣天子来,过继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又有人承香火,又有人继皇位,将来在九泉之下,还有同脉祭祀,可若是传位给了弟弟,再过得一辈,谁人还会记得他?
便是最后没有选择过继,而是选了传位兄弟,也当是大王、三王排前头,最后才会想到四王。
大王正在藩地,又身有残疾,并不能做皇帝,正常来,无论是谁头一个想到的便是济王赵颙,却是不知为何,赵芮却是选择了传位给魏王。
顾延章摇了摇头,道“只是传闻,听宫中吵了一轮,还未吵出个结果来,眼下留了几位官人在宫中轮值守着陛下,其余人先行出来休息了。”
季清菱又问道“三大王竟是并不出声不曾?”
依照她往日所知,并不觉得济王赵颙是个无意皇位的人,眼下好容易有了机会,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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