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百二十四章 开口(第1/2页)  娇术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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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杜檀之在外办差,顾延章又因陈笃才一案牵扯甚多,正在忙着整理前后之事,待要查清再交刑部审议,至于柳林氏更是才得了曾外孙女,一面要把心神放在照料柳沐禾身上,一面又要去查当日惊马内情,她年事已高,着实不应将过多烦事压于其身。

    季清菱思来想去,『性』自家去把事情捡了起来,整理李程韦前后线。

    她将松香自保康门、浚仪桥街处打听出来的事情并去往泉州探听出的情况汇集在一起,只觉得十分棘手。

    李程韦的养母故去已久,家中从前亲友难以寻觅,曾经伺候过的老仆也是死的死,散的散,几十年前的事情,如何能轻易翻出内情?

    李程韦的原配也死去多时,在外人看来,她乃是自然病逝。

    按着大晋律令,如非正常死亡,官府即要派遣仵作上门验尸,将相关查核一一记录在案。然则律令是一回事,实际『操』作又是一回事,京都府这样大,其中人丁过百万,每日病、死者不计其数,仵作却是极为有限,一般而言,无论哪家有人亡故,只要上报衙门时没有特别异情,也无人告密,见得里正的画押签字的文书,衙门都不会上门去验查。

    李家其时已是豪富,只要尸体上没有太过明显的痕迹,无论是想要瞒过里正,或是买通里正,其实并不是难事,是以宗卷之中的记载并不能作为其人正常死亡的证据。

    李程韦的长女也已在泉州病逝,她病故之后,身边伺候的仆『妇』或就地发卖,或自谋出路,唯一的一个儿子年岁尚不,也在上月因伤而故。

    如此一来,所有可能知情之人,尽皆难以寻觅,李家乃是富贵人家,身旁伺候的人数以十计,想要找到那一个真正知道内幕,又肯开口的,谈何容易。

    季清菱将所有线一一写在纸上,细细思量了半晌。

    秋月原坐在一旁看账,见得季清菱对着那誊抄出来的宗卷并松香整理出来的信息出神,『性』起身来,走到一旁,声道“夫人,不若再遣人去一趟泉州,看看从那一个管事一处能否查得出什么东西来罢?”

    原来松香上回过,李程韦与原配的女儿嫁去泉州时,带有一个李家跟去的管事,其人姓陈,原就领着所有产业、商铺,后来李氏将家产次第变卖,他也被一同换到了下家,那许多产业的主家都是姓陈。

    松香当时探听得到这些消息,因怕打草惊蛇,不敢细究,也因时日有限,只好先行回来通禀。

    按着秋月的想法,那管事姓陈,李氏名下的产业变卖给的那一人也姓陈,其人唤作陈训琛,乃是颍州淮县人,而李程韦的养父李父入赘前原也姓陈,恰恰就是颍州淮县人。

    这样的凑巧,如果其中并无什么诡异,那当真是不太可能。

    她顿了顿,复又道“只要从那姓陈的管事一处探听出线来,再回头顺藤『摸』瓜,应当就会知道那李程韦同领了李夫人嫁妆的那一个陈训琛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了。”

    季清菱却是摇了摇头,道“泉州路远,一往一返,还要查探,便是快马加鞭,少也要两个月才能有结果,再一,还未必能探得出来什么。”

    无论那陈姓管事是李程韦的心腹也好,是陈家的什么人也罢,他在泉州经营了这许多年,如何是从京城派一个异乡人过去就能从当地问出什么线的?

    况且如果她的推测没有出错,十有,柳沐禾此次惊胎,其中也绝少不了李程韦的手笔,他行事这样匆忙焦急,连首尾都顾不得收拾干净,怕是有什么缘故,才会如此仓促,今次功亏一篑,还不晓得之后会使出什么手段来,如果等着派人去泉州,耗时太久,实在没法去等。

    听得季清菱如此,秋月顿时叹了口气,道“这姓李的行事实在太过恶毒,人都死绝了,知情人也一个不在,便是想要去问人,也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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