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道理!
寻常人去酒楼子里吃席,若是菜做得咸了,最多叫得店家来嘴几句,这一位,却是直接把饭桌给掀翻了!
这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情,该有的态度吗?!
汪明张嘴要训斥,那教训之语还未出口,外头却是匆匆忙忙进得来几人——原是两名御史台的胥吏带着两个身着内‘侍’服‘色’的宦官。
“汪丞可在?!”
打头一人急急走得进来,口一面叫嚷,眼睛却早把人给看到了,举着手黄‘色’的圣旨,到得前头,呼道“汪丞,宫有旨,召丞入宫!”
被宫内‘侍’把话打断,汪明只好暂且住口,狠狠瞪了一眼后头的郑时修,自领旨进宫。
事发突然,汪明并没有留意到来宣召的宦官并没有张开圣旨宣读,口的也是“宫”有旨,却不是“陛下”有旨,他接了诏,简单‘交’接了手头事务之后,便出了‘门’。
从御史台的办公之所进入大内,汪明并没有‘花’太长时间,然则他行在路,却是见到了同样被宣召而来的好几个两府重臣。
他一面走,一面心狐疑起来。
宫这是又出了什么事?
带路的黄‘门’尽皆脚步匆匆,虽然并没有透‘露’什么内情,可那催促的语气,在前头带路的步子,无一不显示着宫确实有了大事。
过了宣德‘门’,汪明越发觉得有些不对,他回过头,见得那‘门’处守着的兵卒远平日里多了一倍。
带头的黄‘门’没有领着人朝崇政殿而去,也没有带着人去垂拱殿,却是走了一条十分生僻的道路。
前头不远处着七八个人,在道路央,只立着不动,仿佛在争执什么。
汪明望过去,却是沈度、黄昭亮并两个枢密院的官员汇聚在了一处。
他来已被黄‘门’领着走得极快,此时却是自觉地又加快了几分步子,很快,便走得进了,听得黄昭亮在追问道“福宁宫再往北行,便要进得内廷,后头乃是仁明宫,外臣无故不得进内廷,尔等究竟是为何事!”
汪明恍然大悟。
他纵然心已是觉得怪,可毕竟不是黄昭亮这般曾经与几朝元老一并‘逼’迫张太后退位的老臣,自是不如对方对宫各殿分布了若指掌。
原来这一条,乃是去仁明宫的路!
那不是杨皇后居住的宫殿吗?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并被宣召入宫的,自然还有范尧臣。
幸好此时正在白日,若是在晚间,两府重臣各自回府,届时再从府诏入宫,十名官员各自带着他们的百名仪仗匆匆入宫,不用等到太阳出来,能闹得京城下一片惶惶。
只是范尧臣却不似汪明,他一惯行事心,一见来下诏的是张生面孔,心已是警惕起来,待得那近‘侍’匆匆请他入宫,却不曾打开手诏书,也不曾念得旨意内容,他更是立刻便发觉了其的纰漏,并不着急进宫,手里拿过诏书,立时打开来。
他只粗粗扫了一眼,便抬起头,举着手明黄‘色’的绸缎卷轴厉声问道“这是何意,为何下诏的乃是皇后!”
那诏书语焉不详,并无落款,却只在右下方盖得一个仁明宫的印。
这样一个诏书,得好听些,是无用,得难听些,已经称得是矫诏。
只是那旨意头并没有正面言自己乃是天子,追究起来,最多也是拿几个传旨的黄‘门’开刀而已。
那内‘侍’见得范尧臣如此反应,吊着一颗心,更是马变得面‘色’惨白,他吞了口口水,左右一看,见公厅之胥吏、官员已被清退,虽是依旧不敢,却急得嘴‘唇’都发起白来,惶惶然道“宫有急召,请范参政随下官入宫!”
见得对方不明,范尧臣便把手圣旨押回了那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