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即便将来不能够涨得多少银钱,却也落下一处产业,等到咱们将来拿来住,两家住得近,走动也方便,却不知张大哥意下如何?”
张定崖脑子从来不往那一处长,此时听得季清菱了这样一番话,只觉得句句都透着道理,虽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道理,只晓得既是延章都把俸禄给季妹妹打点,那自家跟着做,决计没有错。
况且他从来知道那一位妹妹聪颖,自家一个蠢笨人,也不要去凑这个热闹,早早把那只要一在自家手里就会很快被花得干净的银钱丢出去才是要紧,是以除却点头应是,也只会附和道“妹妹得是!”
果然收拾了一回,三人冒着大太阳一并去封邱门外看了一回,就在季、顾二人买的院落不远处,购置了一个带园子的三进大院落,因张定崖手里头银钱不够,恰好遇得赣州才送了一回银子过来,季清菱拿那一笔过来代付了一半。
两家这般关系,张定崖又不是个扭捏的人,只认真道了一回谢,也不做那难看矫情举止,左右在他心中,自家与延章也好,季妹妹也罢,其实与亲兄弟妹也无甚差别。
此时的张定崖自然不晓得自家这一回把银钱给到季清菱帮着打点,二十年后,会打点出怎样一个结果来,直叫他这般对金银没有执念的人,后来每每想到这一日,都忍不住在无人处偷笑出声来。
他此次举动,只要换得任何一个人来,做错得任何一步,便会有截然不同的结果。
此时京城里头内城产业、屋舍价钱一日贵过一日,可只要跨了一个内城墙,那价钱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而封邱门处因为并不近汴河,也不靠着金水河、蔡河,便是那五丈河,也要走好一段才能到得,是以价格最低。
同样的银钱,在其余地方只能买到五中一二的占地,可在新封邱门,不但房舍大,占地广,朝向、布局也尽皆极好。
而换得一个人来,如何敢、又如何肯在自家不过有数百两银子的情况下,借用得旁人数千两银子去买一处自家数年、乃至十数年内都未必用得着的房舍?
不得会买产业,却是要换一个地方,或是买一处一些的,若是自作主张一些的人,还要出去打听一回,权衡一通,难保最后那屋舍还买不买。
只那张定崖,因他一片赤子之心,只要认准了一个人,便是全心信之,并不质疑,也不扭捏,更不矫情,别人对他的好,他悉数全收,只记在心中,也报以一颗真心,这般两相交往,只要遇得对的人,双方投契坦诚,自是无往不利。
三人看过房舍,付了银钱,等着中人去京都府衙登名换姓,改记户主,自把这事先搁在一旁,因天时热,办得这一回事,已是人人出了一身汗,连忙回得金梁桥街躲暑。
且他三人吃过饭,只坐着喝清凉饮子,因季清菱想着前一日那贩的话,趁着顾、张二人皆在,忍不住就道“昨日我在路边听得有人,京中禁卫十分不堪用,却不晓得是真是假?”
又转头向那张定崖问道“张大哥,昨日见得禁军同战象对阵,确是仓促之间,不知应对,还是当真不得力?”
听得她这般问话,张定崖却是与顾延章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张定崖便道“依你之见,我与延章二人,若是想要入禁军,能不能进?”
季清菱先看了一眼顾延章,复又看了一眼张定崖。
二人都是骑射功夫俱佳,在战场上与敌军对战不晓得多少回,既有经验,也有能力,便是体魄身量,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她毫不犹豫地道“自是能进!”
张定崖却是摇了摇头,大笑道“这你却是错了,我与延章,一个都进不得禁军。”
季清菱听得一愣,问道“这又是为甚?”
张定崖也不卖关子,只笑道“谁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