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
求赞的戳右边呀→
从未在两广待过的范尧臣都知晓的事情,吴益于潮州任知州一年有余,后转邕州,更是催着手下训练水师,日日于边境演武,哪怕他有那么一角的心思放在州务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夏、秋之季南海有飓风。..
然则吴益虽是知州,却从来不理实务,但凡于他升迁政绩无用之事,无论多少人来禀过几多回,从来是过耳不过心。此时听得顾延章如是,脑子里头回忆了半日,也只模糊记得好似从前是有一段时日下头人来正在赈济灾民,只是那是什么时节,吴益却是半点记不起来了。
他口才绝佳,反应迅敏,也十分擅长抓住一点,猛而袭之,可若论及做事,在其眼,简直是一个笑话。
——踏踏实实埋头干活,要费多少功夫才能累功一等?
便是农桑、兵事、赋税、徭役等等,岁岁都能做成优等,想要转升一阶,也要过足足两年,然则一旦出了一桩大军功,或是做成一桩大事,凭此侪身政事堂,靠着他从前的资历,只要运作得当,亦不是没有可能。
另辟蹊径、行事不泯然众人才能出头。
这是他在御史台养成的习惯,十几年下来,便是想要去改,一时半会也难以改正,更何况一惯从受益,吴益不但不觉得其有问题,反而自认这般才是捷径。
这等行事,只要不遇得事情,自然无碍。
吴益靠着一张嘴,是御史出身,又兼才绝佳,一杆笔便同一把刀子一般,弹劾起朝权臣来刀刀见血,不仅士林名声斐然,便是在天子心,多多少少也觉得此人纵然有些不醒事,却也一心为公。
然则他却忽略了一点。
做御史时,只用提出问题,不用解决问题。
而今早不同往日,他要做的是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法,自然避长短,把自身毛病暴露无遗。
便是没有顾延章,只要再多蹦跶一阵子,多得几句话——挑毛病多自然不怕,可做事情从来多多错——那一时,也一般会露馅。
只是哪一时露馅,也不如此时露馅叫他丢脸。
十余名两府重臣尽皆盯着他看,座天子那面的嫌弃,更是他想要借口年老眼花,也不能看不见。
此时此刻,硬撑已是无用,吴益当机立断,立时前一步,半垂下头,认错道“陛下,臣一时疏忽,只一心忧虑交趾情形,行事不当,臣请罪!”
又道“虽如此,其余行军之略,后勤之法,却是臣悉心而为,当可参看!臣在广南数载,人情、地理亦有知悉,也可参详军事。”
赵芮冷淡地扫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吴卿且退下罢,卿才从广南回京,又是出身南地,难免在这京畿之地水土不服,回去好生歇着罢!”
吴益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尴尬地立在当地半晌,终于缩了回去。
原拿水土不服话的是他,做事疏漏,要把大晋水师送去海喂鱼的也是他,赵芮此言,便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只是一时丢脸他也认了,看着天子这般反应,竟似一句话也不打算再信他的!
吴益虽然官品高、资历深,可他从来不是权重的那一类,莫想要同范尧臣、郭世忠、黄昭亮这等权臣相,便是想要与孙卞相提并论,都要弱不知多少倍。
这是没有真正做过实事的弱处!
两府之,哪一个不是几番外任,几番回朝,枢、部司都做过,便是郭世忠弱一些,也一般曾经数次领军破敌,打过好几回大仗,赵芮才敢用他来牵制杨奎。
像吴益这般外任经历蜻蜓点水,单单靠着御史台资历攀爬,纵然在人眼厉害无匹,可当真要用起来,便不得台面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桩,一旦郭世忠把他甩开,天子又将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