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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秀山脚下的这一处庄子其实位置绝佳,不仅方便早间爬山观赏日出,也极便宜去访山访水,距离此处不到两里的地方有一所古刹,以素斋出名,再往后头三四里处也有一池清潭,据曾有仙人在此伏龙,而一路往山走,更是传言景‘色’美不胜收。。。!
如果当真有心游玩,哪怕一天去一处地方,观一个景,都能将行程排满。
不过这些都与季清菱无缘了。
她在这庄子里头住了六天,除却刚到的那一日与五哥去后院看了一回月月红,其余时间竟是连屋子都没有出过。
有一回两人都已经好当日下午要去看日落,等到得时候,季清菱衣衫都穿到一半了,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不过是眼神与那人碰了一下,两人间便俱都走了火,早忘了什么叫日出,没什么叫日落,只把根子都长在了‘床’榻。
这几天里的一日三顿,几乎都是仆‘妇’将吃食放到了‘门’口,顾延章再去开‘门’取回来。
而洗浴的水,竟是用竹筒相连,通过将竹节打通,再从竹管注入屋,连拿水桶提进来都不需要,自然更不需要人进‘门’。
她的衣是他洗的,洗过之后晾在隔间通风敞阳处。
屋里备了一箱子大方巾,垫在‘床’榻,每日都得用掉好几条。
他两人都是生手,不管聪明还是愚钝,却都要多学习,不能日日想着揠苗助长,一蹴而,只有‘花’足了时间,用足了心思,才能“熟能生巧”、学到卖油翁“无他,唯手熟尔”的‘精’髓。
又难得此时两人都有空,能齐心协力“一心向学”,若是不抓紧时间,将来回了京,他事多,她也闲不下来,两人各有它事忙,再难像眼下这般‘抽’出专‘门’的功夫细细钻研,敦伦之道有无数学问,一辈子都学不尽,他已是排了章法出来,若是眼下不按着进度来,以后落到后头,想要再行追赶便难了。
再人生之道,不管行什么事,都要做一道,‘精’一道,断没有囫囵应付的法,哪怕不擅长,也要晓得愚公移山,‘精’卫填海,只要日日夜夜无穷匮,总归有一日能‘精’通。
季清菱被他这般胡搅蛮缠,时不时在耳边一通,听得久了,竟觉得其也有几分歪理,又见那人当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寻了许多书、画来,还拿纸张列了一二三四五,每日要做什么,煞有其事的样子,更将两人要负责的部分都备注了出来,少不得打起‘精’神与他一通“一心向学”,日日夜夜热爱学习,免得自己拖了后‘腿’。
两人都是才入学,偏生都没有先生带着,只好自己又做学生,又做先生,幸好顾延章天纵才,虽是生手,可又善于学习,不多时便自行琢磨得出了头,成了先生,不仅如此,还极热衷于带契后进生。
而季清菱虽然害羞些,胜在天分佳,也肯配合,先生叫她做什么,她老老实实做什么,有时候为了少吃一点苦头,还学会了举一反三,几日下来,果然进展神速,叫那一位顾先生将她夸了又夸,不但嘴夸,还要身体夸。
然则夸了六七日,再怎么拖,再如何昏天黑地,也得回城了。
最后一日早间起来,季清菱见那‘床’一塌糊涂,不好意思叫下头人进得屋,便要先收拾一回,免得在旁人面前丢了脸。
因被褥垫了巾子,两人头一夜认真学习,出了一身汗不,还学得那大方巾什么都有,季清菱原还不觉得,此时将衣衫穿了身,再回头一瞧,哪里还有脸看,只好将那方巾胡‘乱’裹了塞到顾延章手,叫他去洗,自己则是把散落的衣、皱巴巴的帕子、滚得都半边掉在地的褥子一一整理了。
她收拾到一半,忽然才发现‘床’头最里边放了一个木匣子,也没有锁,却是躲在最角落,还被一个晚间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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