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生气是可以这样的,特别是男人。
像个孩子,无辜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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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阳耐着性子磨蹭了一会儿,估摸着简离走远了他才一步做两步的走到楼梯口。
扶晞正端着几本书从楼上下来,看见浔阳,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要逃。迅速的转身,回到楼上的一个书架后面。
“哈……你跑什么呀!”,浔阳笑笑,他加紧步伐上楼,刚才还在放缓,如今就是两步并做一步走。上去以后他一眼就看见扶晞,扶晞正直愣愣的瞧着他,见他走近,她慌着跪下,“见过四皇子殿下,恭请殿下寿安!”。她手上的书啪的全掉到了地上。
浔阳走近弯腰,他一边捡书,一边拉扯扶晞,“跪着做什么?快些起来!”。
扶晞抢着捡书,然后起身退到一边。
浔阳一个劲的在扶晞眼前摆手,“怎么不记得了?我是浔阳,你忘了?西郊西郊,西郊那个!”。
扶晞心里骂了自己几百次,怎么就忘了呢!当时他确实告诉过他的名字,她怎么就忘了?简离告诉她四皇子的信息的时候,她怎么就没有觉得熟悉,怎么就,一点也想不起来……
她多希望这一切都错了,多希望四皇子和西郊那个人一点关系也没有。
浔阳原本答应简离不会提起她生病的那些事情,但是见她一直不说话,他以为是因为那场大病,就试探性的问,“你不是已经病好了?怎么变化这么大?”。问题没完没了,他只是希望扶晞可以回他一句。
就这么几句话,扶晞就明白了许多,她终于知道简离话里的意思,为什么她最适合,为什么只能是她。就因为她和那个四皇子有过交集,原来,他一直都把事情计划得很好,可是他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她一声,为什么要让她不知所措无所适从,原本充分的准备在这个时候变得毫无作用。
扶晞已经安于做一颗棋子,可是她连自己前进的目的和目标都不知道,一切都只能随机应变。
“殿下费心了,我的病早就好了,不足挂齿”。想了许久,只能说出这么一句话,算是得体吧!不会得罪浔阳,也算是回复。扶晞是这样想的。
浔阳有些尴尬,他茫然的看着扶晞,“西郊,西郊啊!”。他一次次提醒,就是生怕扶晞忘了,怕她忘了他是谁,他是西郊的那个浔阳。
扶晞咬牙,她显然不明白浔阳的意思,不只不明白,她还误会了,她以为他想追究她在西郊对他无礼的事情,“西郊的事情是我的错,当时不知道殿下的身份,所以有所冒犯,希望殿下不要怪罪,我……”。
浔阳的眼睛慢慢变得暗淡,“我没说这个”。
扶晞一直端着书,她的手有些酸,可是在浔阳面前,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是不敢动的,只能忍着,微微的抬头看了浔阳一眼,冷冷的一张脸,“那殿下想要说的是……”。她不停的在脑里回想自己背的东西,浔阳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她要说些什么才能让他喜欢。
“你在西郊是怎么叫我的?”。
扶晞欲哭无泪,“我真知道错了,殿下你……”。
“我一直都没用皇子的身份对待你,你为什么不能收起你的烂性子?你忘了你在西郊怎么叫我的,你没叫过我殿下的!”。浔阳声音提高了几分。他像个孩子,鼓着嘴瞪着眼,眼里的委屈磨掉里他的怒气。
扶晞面对这样的浔阳有些不明所以,她不敢用平常人的姿态去对待浔阳,上回西郊已经是错,这回她怎么敢还那样对他。她不懂,也不敢,除了在简离面前,她一直都没有很大的胆子。
她有一腔孤勇,却仅仅是对简离而已。
扶晞听明白了浔阳的话,他确实一直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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