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到底是一枝独艳好,还是并蒂双开好?
不管那样,花都在别人手里,花开花败,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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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人素来喜欢事事按部就班,明明是可以走近路很快就到的地方,偏偏要去选择一条所谓的正路。
绕来绕去,即便是坐在步撵上,简离也觉得头晕,此时他不禁同情起抬他的宫人,这样繁琐的路,也真是难为他们了。
快要到的时候,步撵停下。南国的规矩,在皇帝面前一不准骑马,二不准乘轿,必须亲身走去,恭敬相迎。
简离轻身下轿,知会由仲和由倛在园子外头候着,他同引路的小太监一起进去。
小太监一路无话,快到了鲁亭的时候,却在简离身侧低声说了一句,“皇上今日早朝发怒,有人弹劾太子”。
“告诉高公公,本殿谢他良言”,这人简离初时没什么印象,听他说这话后,他仔细想想,是今天跟着高坤海来宣读口喻的人之一。
“是”。小太监以为简离会不信他说的,都准备好了要把高坤海教给他的话说给简离听。
他们只早简离一步,刚刚回来复命。庆帝猜到简离会进宫,便命他去宫门口候着,高坤海便将话托给了他。
受人恩惠,该当有所还报。他虽然只是个奴才,可是这点道理他是懂得的。
庆帝坐在鲁亭,桌子上摆好了佳肴美酿,这样子,是在等着简离来。
陪在身边的两人,一个是秦值,一个是高坤海。
简离暗叹“这秦值真是死命提拔高坤海……不过,看样子高坤海也不是扶不起的阿斗,否则父皇也不会让他陪在身侧了”。
“儿臣见过父皇,恭请父皇圣体安康”,不卑不亢,无悲无喜,这是简离对着庆帝一贯的态度,他不会刻意的去讨好他,也不会无端的对他有所不满。
有些情感,是一早就有的,不会因为时间或者一些人事而改变。
庆帝奕准今年四十几岁,但看起来却还未到四十,轮廓分明,英气逼人,甚是俊朗。看着简离端正的跪下请安,他摆摆手,“起来吧!坐下”。
庆帝轻咳了一声。秦值自然是懂得的,他领着高坤海离开。简离起来的时候正是背对庆帝,他不意的扫了高坤海一眼,高坤海心领神会。
“今日父皇厚赐了”。坐下后,简离撩了撩衣袖。
“喜欢吗!”,声音低沉有力,庆帝不苟言笑,他随手倒上一杯酒,又挑了简离一眼,示意他可自行己意。
简离也为自己满上一杯酒,“既是赏赐,无所谓满意不满意,接受即可”。他看了看酒杯,举起轻抿了一口。辛辣醇厚,香浓异常,是青花酿。
放下酒杯,庆帝睨了一眼简离,淡淡道“那便是不满意!”。他的神情同简离太相似。
“是,确实不满意”,一口饮尽杯中酒,简离对上庆帝的眼,他也没想过多隐藏自己的想法。
“可是你心里清楚,你没法拒绝,亦无法改变”,庆帝继续倒满杯中酒,举起杯子轻摇,在酒洒出来之前倒在地上。
简离有意回避,“美酒难得,父皇如此岂不可惜?”。
“杯中酒过盛,易洒出湿手,杯中酒不满,难满足口腹”,庆帝心里想着两件事,一件有愧于简离,一件有怒于子都。
今天再朝堂上,数位大臣联名弹劾子都,他的太子,亲自教育,一手提拔起来的儿子。
自登太子之位,从无建树不说,反而心性大改,一失从前之谦德明治。
在朝中结党营私,在朝外骄奢无度,身处东宫,不思东宫之责,位至储君,不虑储君之重。
这些,全是大臣们的弹劾之词。早在两个月前,庆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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