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伐木工人,顺着一条泥泞的道走上了山中的主路。
这地方还是有人家的。
梁可要琢磨着编个什么样的话来解释他们的来历。
在靠近主路的地方整了整衣冠,至少让血迹看起来不那么显眼,他们才上的路。
绕到的一个集市,梁可去买了几件衣服,和赖岚锦溜到没有人的地方换上了。
这地方没有宾馆,来这里的大多都是回老家,住在家里,建个宾馆就是慈善事业,接济没有工作的人来这里白领服务生工资。
梁可有些闷,他现在心情就不好,又不能放肆地去想自己想要去想的事情,还要思考他们现在的处境和之后的处理。
他们现在是在南方,天气很温,风拍在身上清清凉凉,搓掉突如其来的鸡皮疙瘩后就是一个很让人舒服的情况了。
他去打听了一下,有一家有车的经常送人上下山,给些钱就可以顺利的下去。
梁可去约了一下,今天晚上就下山。
毕竟这里不能给他什么安全感,丢了都没有人能发觉的。
叹了口气,他带的现金不多,也就够下趟山的,之后还要去镇上找银行取钱。
也就亏赖岚锦的卡里装的钱足够,要不然他们都不能坐火车回去了。
他抖了抖有些破烂的书包,这包差不多要殉职了,山上的杂货店不备这种东西,还得去镇上买。
梁可吸了口山上的空气,很好闻,带着青草般令人舒心的香气。他记得有人告诉他在森林里有很多有氧离子,对人身有好处。
他拽着赖岚锦摇摇晃晃地往有车的那家走去,顺着黄昏披着红霞的低云。在山上,云朵都压得很低,像是在一条平行线一样。
好像那赤红如凤凰涅盘时诞出的红就洒在他们的身上。
新生般的感觉,新生般抽筋拨皮的痛楚。
开车的是一个老人,手上的老年斑还没有蔓延,可能是因为不用伏案,腰板挺得笔直,丝毫没有老人的气势衰微。
梁可看了他一眼,有点羡慕,他觉得这种状态真的很好,给人一种蓬勃的感觉。
如果自己老了时也能是这样就好了。
梁可想到这里,扯着嘴角带着讽刺地笑了笑。
怎么可能呢?
他绝对会在预言兑现的时候死亡的,就现在的状况来看,也就是几个月之后的事了。
如果幸运的话,战争的时间够长,他还能再苟延残喘几年。
梁可掐了自己一把,像是在掐掉这个荒谬的想法。
和为贵,战争劳民伤财,对于人民的损害不是一般得大。比起那么多人的幸福和安定,他宁愿自己先去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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