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师好惨啊。”百里明月看着脚下熟悉而陌生的暗褐色土壤,低声说道。
梁可也想起了江雪那像是已被风尘迷住的眼,心下有些被撕扯的感觉,挺不舒服的。
百里明月的脸上的笑意已经没了,她看着梁可冰冷的脸,低下了头。语声轻轻的:“梁可,你变化好大啊。”
梁可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打量旁边的景物。
变化大吗?梁可想到了那天他杀尽了小村的所有恶魔,被虚脱感包围,浑身无力,视野模糊。村民的损伤很小,因为他的原因,没有几个死的,几乎都有着余力把他这么一个轻薄的少年拖起来打理一下。
梁可在昏迷前只看到别人像看着怪物一样看着他的目光,和逃离的动作。
在那时,他好像就看透了什么。脑中一阵剧痛,有什么东西像刀剐一样在他的神经上跳走。之后那疼痛蔓延到了全身,在他本已脱力的身体上肆意践踏,把当时的他蹂躏得空空如也。
他在那时便好像失去了什么,全身好像被洗得通透。他好像有了些他本该有c又不应有的东西。
梁可扯着嘴角笑了笑,谁知道呢。
他拿出了几个薄片,泛着血红色的光,不深,但也不浅淡。放到人魔的眼睛上,也就是一个能恐吓恐吓魔怪c收拾收拾魔兽的家伙。以现今一所学院的水平,能在一天只让仇素莑罚两遍的人都可以用点力气干掉。
这是凡人的美瞳,梁可过来之前整了几个。
这东西虽然挺好作弊的,但演不了真正地位上得去的人魔,只能在梁可选中的这个阶段徘徊一下。
所以说派去的卧底也大多都只是带回来这个阶层能听的一些料,再多就被发觉了。
而被发现的后果都是几乎一样的——被恶魔分食,尸首不留,连个骨渣滓都收不回来。
梁可知道其他被入侵的学院的学生大多都被抓去培养成人魔了。他们恰好赶上了这个点,年龄特征也对得上。再加上梁可从云小和何玖那套了两个学院不少的基础常识。
大概能熬过吧,梁可想。
他前段时间把《域史》看了几遍,想了许多东西。其中一样,就是到魔域来看看。看看这个位面,也看看恶魔。
恶魔和能力者这么耗着,耗多久也耗不完。哪方强势一下之后,另一方照旧是能苟延残喘下来,再潜伏到某段时间给予反击。
大多时候开战是两方都元气大伤,之后便是一段时间的大和平。
当然还掺着一些小打小闹。
梁可知道他们生在了一个什么样的时代。
就他们对几所学院的猖狂,也知道这会恶魔们是蓄足了力,要把能力者们给来一个一蹶不振,有个几百年没动静。再在这些身负异能的人头上霸道几百载春秋。
等到这边再憋上气,能反击的时候,梁可他们早就已经身陨道消了,早不明白之后该怎样瞑目了。
梁可最近读史书读得不少,他又从《人与魔三十七战役》中发现,只要是能够真正把炮声撒到对方领土的最后的战争,都会有一个预言者降世。
梁可揉了揉太阳穴,看起来他们这一代要发生的事不小啊。
预言者通常会作一个预言,时间不定,或许在大战前,或许在大战时。
在预言全部兑现之后,预言者便即陨灭,无续命之法,无残喘之力。对于预言的记载少之又少,因为涉及到命运的事情都不是人应该窥探得到的。
也因为这个原因,有几代的预言者会为了让自身活得更长,刻意去做一些扰乱。
大多推进了命运的齿轮,把他们的所有研磨得血肉模糊。
梁可想着几代预言的惨死,又笑了笑。
他不是傻子,他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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