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说水银落地,无孔不入。
那他们大概没有见过这里的沙子。
一脚下去,松软是松软了,感觉也挺舒服。
但是沙子就直接填满了整双鞋子。
然后就是令人苦恼的事了,这么走,走到对面那座山那里。
好像没什么可能性。
梁可抬脚,把另一只脚也按进了沙子里。
这下好了。
大概就陷进这片沙漠了。
话说这是不是给他们走的啊!
梁可作死地又试着走了几步。
好吧,他收回刚才说这片沙子舒服的话语。
现在走着就感觉脚上扛了两个大铁球,铁球外表上还被涂了一层强力胶。
就这么几步,耗了他近十分钟的时间。
话说这非得有能力的辅助不可了哈!
他还就不信了。
梁可的性子一直比较符合道家的顺其自然,他很少会去争些什么,也不会为什么事赌气,几乎就是得过且过的样子。
很少有倔的时候。
但这回不知怎么他就有种非要去对面那处看一看的想法了。
或许是因为只有他一个人,疯一把也没什么。
一般平静的人疯起来总是比较吓人的。
他也没想太多,就有往里走去了。
沙子一颗颗地划过他的脚。
细小的沙子不知为何就褪去了它们的圆滑,像锋刚的刀刃一样开始折磨着他脚踝的皮肤。
像是一条条虫子一口一口地咬在他并不粗糙的脚上。
又麻又痒又疼。
酸甜苦辣一起到来,刺激着他的感官。
他对这个感觉倒是无所谓。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有三百五十多天晚上都是些奇奇怪怪的梦。
不知所谓的不计其数,像这种折磨他的梦也是其中的一大亮点。
神经大概已经麻木了。
至少他大概对这种感知比别人的承受能力要强上许多。
沙子带来的只有触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所以既然没有那种失血过多死亡的可能性。
这点扛痛的能力他还是有的。
又不算难。
他也没有多注重自己的形象,就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
这里在飘域已经是无人区了。
反正也没人看到。
要形象这种东西干什么?
梁可笑得有些痴。
沙子好像又变得润滑了起来,现在梁可好像走得并不那么费劲了。
他却并不感觉这样,以为不过是自己的幻觉罢了。
梦似的幻觉罢了。
沙子如同水流般地滑过他的脚,像是原本就细小沙子分解成了一个个水分子般更小的分子。
只有那么一点点的阻力而已。
一点点跋涉,像是在趟水。
已经被一个学期消磨得不华丽的鞋子慢慢拨开前方挡路的沙子。
他已接近目的地。
其实并不遥远。
是吗?
山脚下是几座并不华丽的屋舍,建筑风格和沙漠那边的风格有些不同。
白墙灰瓦,墙漆得很白,瓦却被风雨磨得有些碎了。
旁边植着几株还有些绿意杨树,这是个好地方,至少到现在它们还未曾褪下那层绿装。
梁可也不知是什么想法,来到这,他略有些疲惫地看了眼这些被人向往的房屋之后,拿出了那枚徽章。
在一阵空间摇曳中,离去了。
山上有一个小小的凉亭,它静静地隐在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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