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面跑下山头,因为敌人没有从这里进攻路上也没有遇见什么尸体。
仔细辨别火炮发射时的轰鸣,大概在西北方c三公里处;荀缺小心翼翼地向西北方摸去。
北方联盟的士兵大约驻扎在距离高地两公里处,临时军营占地约五公顷;时常可以看见守卫换防。
一辆卡车停在营地门口,一个个伤员被抬上车内c送往后方接受治疗。
卡车开走后,一大队士兵从兵营中走出c走向临时军营后方——那里应该就是炮兵阵地的位置。
荀缺借着夜色掩护c悄悄跟上。
走了约五分钟,那些人停止行进;为首者走上前去:“三营四连,前来换防。”
“你们终于来了,总算可以睡觉了;记得每隔几分钟打上一发,给那些南方人听听响。”树林中陆陆续续走出北方联盟的士兵,确定换防后c便打着哈欠向临时军营的方向走去。
因为隐蔽性需要,炮兵总是分散在树林中,就连晚上也不会使用照明设备;所以仅能靠着一丝月光照明。
荀缺立刻隐蔽到掩体后,其中一名北方士兵去撒了泡尿c远远落后于大部队;荀缺悄悄靠近,干净利落地将其解决。
换上北方联盟的军装,荀缺堂而皇之的走进炮兵阵地中。
因为刚刚换防,每个人的看守地点还没有彻底确定下来,又没有照明设备;所以荀缺并没有被发现。
五六分钟后,连长确定好每个班看守的区域c四处走动的人群这才彻底固定下来。
荀缺也趁机混到了一个班里。
这个班总共十人,还没有人注意到荀缺这第十一个人。
横穿大半个炮兵阵地,再仔细观察这些北方士兵的行走路线;荀缺脑中已经大致有了整个炮兵阵地的地图。
部署在这里的是75口径的野战炮,看样子数量不会少于十门。
每门野战炮间的直线距离,都在一百米以上;想要同时摧毁近乎于痴人说梦。
而弹药就堆放在距离野战炮不到五米的空地上,每门的配弹量都超过两百发;可以说是十分充足。
深夜站岗难免无聊,既然有人陪着c就免不了会聊聊天。
大概是班长的那人带头,一群人立刻围成一圈聊起来;有人看见站在一旁的荀缺,于是挥挥手道:“来啊,别害羞。”
而此时,荀缺将拔去插销的手榴弹扔在人群中间——刚刚还在头疼如何同时解决十个人,没想到他们到自己站成一圈了。
因为在手上延时几秒的缘故,手榴弹几乎是落地瞬爆。
那一个班的十人,同时被四射的弹片射中后倒下;而荀缺在扔出手榴弹的同时卧倒,几乎毫无损伤。
因为每门野战炮间间隔百米的缘故,自己还有十秒钟的布置时间。
将一枚手榴弹的延迟时间调到最长,随后将其卡在野战炮弹药箱的缝隙中。
心里默数着时间:“一c二c三c四c五!”
在数到第五秒的时候,荀缺拉开拉栓c迅速向着炮兵阵地相反的地方飞奔。
大概八秒之后c手榴弹爆炸,紧接着便是接连不断的殉爆!
即使已经跑出去一百多米,荀缺还是被巨大的冲击波掀飞两三米c摔了一个狗吃屎。
“呸——!”吐出嘴里的泥土c这种程度还不至于负伤,荀缺继续夺路飞奔。
一路跑回高地,荀缺一边大喊着:“别开枪,是我!”一边飞跃进战壕内。
这三公里,荀缺已经发挥出了自己的极限;此时正不停地喘着气。
刚进战壕,便有一帮人围上来。
“中山少佐,刚刚那阵爆炸是您弄出来的?”
“刚刚北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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