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为己责,如今羌逻猖獗,国土遭难,凛王若有退敌之策,义军焉会推拒?愿从征调,听命于殿下。只是千里突击,何去何为?请殿下明示。”
李烮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背手立于窗前,“林宫主,倘若你手中握着八千兵马,下一步如何调遣?”
林雪崚迟疑道:“我一不通兵法,二不善决策,怎敢在殿下面前妄言?”
李烮侧过半边脸,晨光勾出棱角分明的轮廓,“你当年在茭渚下棋,一不循棋谱,二不理常规,不也赢了孔司马?”
林雪崚昨日与孔司马相见,自然明白李烮就是在画舫内传棋而弈、只下了半局的高人。
回想李烮深不可测的棋路,自己几斤几两,无所遁形,在他面前没有虚伪的必要。
她思忖片刻,“羌逻军没有粮草后援,难以久战,必定班师撤退。我会兵分两股,设下埋伏,击敌半路,一支在黄河上游筑坝截流,水淹北路羌逻军,一支将南路羌逻军堵在金川大渡水,使之前后不继,然后与剑南军合剿灭敌。羌逻经此重创,怎么也要三年五载才能重整旗鼓。”
李烮不动声色,回到案旁坐下,拿出一副象戏棋匣。
“所以你认为火烧垯堡,掐断羌逻军的粮运,他们就会不支而退。”
林雪崚一愣,“难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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