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上风,何况他现在抢走了‘移山’,更是如虎添翼。”
“移山?就是渠州水师那艘楼船战舰?”
骆世昌面露遗憾,“不错,移山楼起三层,船高十丈,方一百二十步,转轮二十组,被他用铁壁铧嘴海鹘舰一头撞破,抢夺占据。”
上官彤道:“既然撞破,短时之内难以下水,怎会如虎添翼?”
骆世昌一叹,“东海舰队有的是比这大得多的楼船,刘云甫征战多年,对船上的一钉一板了如指掌,修复小小的移山,对他来讲不是难事,此人见多识广,要修便不会维持原样,只会比之前更具威胁。”
公孙灏皱眉,“刘云甫只用从羌逻带来的小船,便能连破松、茂二州,现在一路攻掠,连抢带造,手下的船舰越来越多,我看他入侵时就打定了就地取材的念头,移山到了他手里,会成为主力指挥舰,好让他重享叱咤东海的荣光。指挥使,渠州水师有没有别的战舰,能与移山匹敌?”
骆世昌答:“剑南域各州驻军都是一兵两用,上陆爬山,下水掌船,没有单独的水师。山南域虽有专门的水师,可规模不足,渠州除了‘移山’之外,另有一艘‘填海’,然而‘填海’年久陈旧,一直没来得及修缮,拿出来也不堪一击,现在还在渠州船坊中。”
公孙灏捋须思忖,“这么说,最好在刘云甫修好移山之前,与他决战。骆指挥,照你估算,移山多少天能下水?”
骆世昌沉眉一算,“十天左右。”
林雪崚道:“灏叔,你带人从水路探探广良城的动静,瓮城守卫严密,千万小心,我会让元昇的悬天营从陆路窥探。上官舵主,请七江会协助指挥使修补船舰,等灏叔他们摸清状况,咱们再与骆大人商议。”
几人起身告退,走出帐外,穿过江滩的时候,林雪崚忽然瞥见伤兵之中,有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她仔细一瞧,惊喜道:“武珲,你怎么在这儿!”
玉塘村的武珲是带她去青龙寨的领路人。
武珲瞪眼凝视,他伤了肩和腿,撑拐站起,“林姑娘!”
林雪崚让雷钧他们先离开,笑道:“你爹这次怎么放你出来了?居然舍得你跑这么远,入了水师?”
武珲一听这话,神色沮黯,一瘸一拐的与林雪崚来到江边的僻静处。
“林姑娘,神鹰教那些匪人散了之后,村里人原以为日子会好过些,谁知没几个月,峡里就冲进山南督治府的军爷,说我们与匪人合伙贩运私盐私铁。”
“村里人稍加辩解,便被割耳切舌,重杖责打,结果大家都被捉走充了苦役,牲畜、家产尽被夺去,房子也烧了。早年我们求他们治理匪患,他们忌惮贼匪厉害,不敢上门,匪人走了,他们立刻进来搜刮抢掠,手段残狠,早知如此,还不如求青龙大王留下!”
说着说着,嗓子哽咽,“村里的男人被押到官家盐井为奴,我爹被千斤锉砸断了脚,只得了一个铜子的‘脚夭红’,三天之后断了气,我终于得了机会,逃出盐场,否则迟早死在那里。”
“这年头,不从军,只能去当山匪、乞丐,我到处流浪,幸亏舟桨娴熟,才入了渠州水师。原来村里的那些乡亲们,怕是这辈子也见不着了。”
林雪崚怔然无语,回想和武珲爬上化龙岭,俯瞰玉塘村的那一刻,夕阳之下碧如翡翠的世外桃源,已经不存在了?
武珲揉了揉眼,“白果坳也不好,上庸县向周边辖地增了税敛,同叔他们每月要向县里纳十张豹皮,外加野猪、野鹿和各种山珍,小虎捕猎的时候,被野猪群拖去,同叔失了儿子,一夜白头,眼睛坏了,小虎的娘伤心病故。坳里的人陆续离开,同叔不肯走,每日疯疯叨叨,浊着眼摸索着,磨叉子磨箭,要去杀野猪。”
林雪崚听他絮絮相告,越听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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