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茂州失守,益州岌岌可危。剑南这一年暴雨成灾,人口流散,兵粮不足,梁安向盛廷上书求援。
承业帝打开奏折,看到一半,再也看不下去。
如今的大盛疆土,好事没有一件,祸事遍地开花。
长江大水,西线战乱,二度招安王郯不利,使者的头颅被装在一个粪桶里拎了回来。
各处效仿王郯的造反者雨后春笋,连强盗打劫都打到了皇亲国戚的头上。
那个“一翼遮天”在各大江口抢夺皇粮。前几日数位亲王齐来诉苦,西京几大王府的私仓同夜失盗,被掠金银、钱粮、缯锦无数,连洛王家中镶了水晶琥珀的两根玉柱都被搬走。
承业帝长叹,坐在皇位上只有无尽的苦恼,哥哥们却要为这位子自相残杀。
他愁眉苦脸的叫太监撰写诏令,封梁安为平川行军总帅,然后加上一些冠冕堂皇之语。
“朕夙夜忧思,恐天下之危,卿乃国之大臣,当念太祖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士,殄灭外邦之敌,复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书诏付卿,勿负朕意!”
梁安见到这干打雷不下雨的空诏,连声苦笑。
于俊道:“王郯未受招安,山南域兵力调往长江,据守江陵,黔中域兵寡将微,据守黔水。既然天子难以援救,益州又无险可守,不如把益州军民全部撤出,迁进沿江壁垒,焚积聚,以退为进。”
益州一向是剑南最为丰产富庶的城池,梁安不甘心就这样将重镇拱手送人。
敌兵未至便望风而逃,不等传到天子耳中,别域督治就会指指戳戳,更让刘云甫和琮瓒耻笑。
梁安一拍桌案,“刘云甫一个蜷腿衰残的流亡败将,哪能任他猖狂!”
传令让涪水上的棉州、梓州出兵,到益州增防,自己亲率渝州兵马,作为后应。
于俊一听,急忙劝阻:“梁大人,仓促移军是大忌!从绵州、梓州到益州没有直接连通的水路,都是崎岖丘陵,这些天秋雨不绝,山路艰难,一旦离开城池堡垒,便会连日曝于荒郊野外。琮瓒大队已到,羌逻兵马顽狠,最擅山战,这是铺卵迎石啊!”
口水用尽,苦劝不止。
梁安见他以下犯上,直截了当的将自己的布局说得一塌糊涂,心中火起,“我意已决,你和那个书呆子,只管守好合州就是!”
莛飞匆匆赶来,正撞上梁安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于俊呆立不语。梁安虚荣傲性,不吃大亏,怕是不听人言,可这大亏意味着多少将士的鲜血?重创之后,还能剩下多少余力来守护天府饶土?
无奈之下,他反复想着天子诏令上那句“纠合忠义两全之士,殄灭外邦之敌”,问莛飞:“你说的剑仙和太白宫,我十分好奇,你能设法引见么?”
莛飞点头,“不几日就是太白武校,林姐姐一直在聚集江湖之力,到时候你不去见她,她也会登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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