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3章 老少僵持(第2/4页)  彗炽昭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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较量就这样不期而至。”

    “双方只用十式单行掌。我掌法笨拙,但我气息绵长,可用恒稳的内功保护腑脏,无论如何,先死撑一阵再说。”

    “我脚踩虚步,吸腰收胯,含胸拔背,显出鹰形。石危洪大笑,因为我这‘踞扑掌’起势练了许久,仍是全无鹰势,象只护雏的母鸡。”

    “我趁他一笑之间蹬足推掌,一弹而起,向前直扑,他曲腿缩腰,蓄足力道,右掌从虚掩的左手空袖下方袭来,用的是电击高空般的‘鸷腾掌’,我的踞扑之势与他的鸷腾之势两相撞击,惊涛拍礁,震得我右臂全麻,半空斜栽,歪向一边。”

    “他趁我人未落地,窜步压肩,反掌上勾,象一片灰云一样展在我的身下,这一式从老鹰倒飞捕食而来,叫做‘截雁掌’,中之肠裂腹碎。”

    “我连忙以‘潜闪掌’相应,可我潜得太劣,闪得太钝,虽然避过了‘截雁掌’的锋锐,可胯上被狠狠刮了一记,落地时几个趔趄,几乎冲出崖去。”

    “我知道他远未使足全力,只沉溺于欣赏我的滑稽狼狈,让我在被打死之前一次次连滚带爬的逃生,我来不及喘气,便要迎接下一轮羞辱,如此斗了二十几个回合,望莲崖上的每一寸地方都被我摔过碾过。”

    “他想以这样的侮弄消灭我的尊严意志,却是大大失算。我跟师父苦修十年,寺中不乏存心嘲笑戏耍我的小僧,他们在我面壁时,将污秽之物堆进我的岩洞,在我站禅时向我身上泼水投石,越是如此,我越是清楚,任何坚持都是一场颠簸的孤旅,全靠心中之灯指引,唯有自己可以护着这盏灯,八风不动。”

    “记不清是第几次脸下脚上的扑跌在地,我满嘴泥雪,来不及支身,只听背心风紧,他下一掌拍到。”

    “我猛然翻身,奋力出手,这一招叫作‘引雏掌’,掌势回牵,而非外吐,因为我仰躺着难以发力,若与他硬碰,必然手臂折断,所以我索性用回牵之势将他这一掌牢牢接住,死力托扛,他的大掌徐徐压近,离我的鼻尖只剩几寸。”

    “千钧一发之际,我忽然听到他鼻息骤短,我掌上所承的重压也稍稍一松。”

    “我抓住那转瞬即逝的一刻,将腑中凝聚的劲力全都催到左掌,把他的大掌顶起一尺,掌心一旋,扭住他的手腕。”

    “与此同时,我抽出右手,一记‘擒兔掌’,牢牢叉住他的喉咙,我的内力虽然消耗了不少,他又是如此高手,但他咽喉要害被制,我余下的劲力足以要他的性命。”

    “等他心律恢复的时候,局面已经难以改变,他盯着我,眼中惊异,鄙夷,愤怒,还有一丝发现新奇的玩味。”

    “我知道自己利用他走火入魔的间隙和自己的双手之便,胜得卑劣,但实在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一字一字重重说道:‘石教首,不得让这丫头有一星半点损伤,不可威逼强迫,你答应么?’”

    “他哼了一声,算是应了。我松开右掌,累得瘫倒,他活动手腕和脖颈,森森然看着我:‘易筠舟,你真是大智若愚,阴险狡诈。下回较量,我翘首以待。’”

    “我遍体鳞伤,左臂桡骨因承受他最后一掌的重压,有些骨裂,四肢筋脉拉损,多处关节肿起。”

    “小蓝一声不吭的为我清创上药,手法娴熟,那药膏也有灵效,血肿很快开始消褪。她用羊骨野豆炖了药汤,味道腥重,我正喝得满嘴苦涩,石危洪敲敲矮桌,‘丫头,我的饭呢?’”

    “小蓝随手摆了一碗稀粥,一碟腌菜,石危洪咂砸嘴正要发作,小蓝道:‘我娘病得不厉害时,就吃这些。’”

    “石危洪看着寡淡无味的粥菜,静默许久,长叹一声:‘丫头,我有许多话,憋了二十年,一直想对她说,她的墓到底在哪儿?’”

    “小蓝头也不抬,‘她生前不想见你,逝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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