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男人的声音从修的身侧传来。
他转头看去,看见了一个很年轻的人站在门口,神色带着一丝疲惫的看着他。
他穿着棕色底子,褐色衣边的十德长衣,衣外披着黑底棕边的半身胴服。
说很年轻也有些不恰当,虽然他不像中年人那样皮肤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反而还像是年轻人一样有些白细,但是他的下巴上却有了零星的几点胡渣,给他平添几分沧桑的感觉。一双蓝中带绿的眼睛满是疲惫。但是这样的疲惫似乎并不是身体的疲惫。他眉宇算不上英挺,但也算得上标正。这样的他看起来并没有到中年,估计应该和罗德里亚差不多,但是他的声音却有着说不尽的沧桑。
这样的声音和他的外表极不相符,这样的沧桑只属于那种经历了太多大起大落的老人。
修不知道他到底经历过什么,可是他知道他现在一定和他的脸色一样疲惫。
“你不该坐起来,你需要休息。”他低沉的说着“你身体里的淤血才被吸出不久,你不该乱动的。”
修皱着眉头想了很久,才勉强分辨出他的意思。他想要自己继续躺下。
“你们...做了什么?我,很疼。”他断断续续的用不标准的话语对这个男人说道。
这个男人用审视的眼神看着修。从他的头顶,一直看到被子覆盖下的脚下。
这样的眼神让他浑身都不自在。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注意到自己的面具已经被摘下了。
啊,已经无所谓了。自己受的伤那么严重,为了处理伤口,面具是一定要摘下的。只是希望他们不要在意自己的外貌和他们完全不一样就好。
“tuquises”他忽然在修极度惊愕的眼神中,说出了最纯正的拉丁语!
“为什么...你会...”修不敢置信。
在这个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国家里,居然有人接二连三的能够说他们的语言...
这到底该觉得高兴吗?修意乱如麻。
“你不需要知道。”他收回了目光。在一瞬间,他似乎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名为“无趣”的神情。
就好像原本对什么包含期待,接过了解后却发现不过如此的神情一样。
“我们把你腰间的淤血吸出来了,那确实很疼,但是对你的伤很有效果。不过看不出来,你的年纪不大力气却不小。七八个大人都按不住你。”
“那样的疼痛...要是换你来你甚至会想打人!”
“不,我会杀人。”他说完后忽然止住了。
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马上转移了话题。
“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他转身看向门外,似乎在看着屋檐外的天空。
“时间?”修有点不明白。
“一会你要喝点药,味道不好,但是你必须喝下去。”
“药?”修迷糊了。“受了伤,包扎好等待自己愈合就好了,为什么要用药呢?”
“药可以帮助你更快的恢复。你们那里从来就没有药用来治病。你只需要喝就可以了,我又不会害你。”
“嗯...”修决定试一下“那,药在哪里呢?”
“应该已经再来的路上...哦,来了啊。不过为什么这一次慢了一点呢。出了什么麻烦了吗?”他原本慵懒的声音强行打起了精神,化成了一阵不满的味道。不过,虽然听着像是不满,但是其中关心的味道却显而易见。
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这个对一切都赶到疲惫的人还能打起精神呢
“父亲大人,没什么。只是不小心烫了一下手,用冰敷过了。”
一道轻柔的女声自男人色身后传来。
这道声音是那么的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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