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西屋稍微洗漱一番,坐在书桌前,开始看书。自从前阵子田明让又给先生带了不少书,她就有的看了。多是从学堂一拿就十多拿下来,一看过之后,她再仔细的抄上一遍,然后再上去把这些换下来,换上新的。
她现在手里看着的,就是已经抄好,一边看,也算是一边检查了。
直到看的困了累了,睡意弄了,时辰也不早了,她才会熄灯钻被窝,沉沉的睡上一觉。
第二天一早,她就被她娘给叫醒了。她娘偶尔也叫过她,但从来没这么早过,可见她娘刚起,就过来叫她了。
手里拿着信,她西屋桌子上已经把笔墨的准备好,一边拉她起来,她娘一边把信递过来,“丫丫,起来,起来,帮娘看看,娘这几个字咋写”
“昨晚就想问你们,你爹你们屋里都看书呢,拉着我没让我过来问。”
“这不,一大早,娘就来问你了。”
“生疏的字娘都空出来了,你快起来告诉娘,这几个字咋写,好几个呢,娘都不地方空出来了。”
“笔墨娘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你给娘呢。”
“快起来,娘写完你再睡一会,娘好把信封上,做饭去了。”
她迷迷糊糊的,就听她娘在她耳边一阵念叨,又是拉她起来,又是给她披上褂子,还伸手用沾了水的巾子往她脸上抹了两下子,好在是温水浸湿的,但这一抹,她整个人也就跟着晴亮不少。
“娘,这还黑着天呢吧。”她睁眼,伸手把窗帘掀开一角,看了看,可不,天还大黑着,就连鸡鸣狗叫,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娘比往日稍微早起了些,不是信没写完呢吗,娘这一晚上连个觉也没睡好。”
“醒了就起来你这屋了,快,反正你也醒了,给娘,好几个字呢,娘都不会写,有几个有印象,就是写不出来,全空着呢。”
她娘一边,一边把地下桌子上的煤油灯拿过来,照着她娘写的那厚厚的一沓子信,“这里,这里,这个空,娘看看,娘看看,这是哪个字落下了。”
她娘一字一句的读了起来,读通顺了,把空下的字连起来,她也教了,她娘再回桌子上填上,一来二去,那厚厚一沓子信,她娘又从头到尾在她屋子里看了一边,全弄好了,高兴的拉着她,把她给放倒在炕上,“时辰还早呢,你再睡个回笼觉,娘也回去躺一会,一会再做饭就来得及。”
啥马上就要做饭了啊,估计是她娘写完信,有空字没填上睡不着,大半夜的过来直接把她给叫醒了
她看着她娘乐呵呵的拿着信,一手举着煤油灯,喜滋滋的回了东屋,刚开了东屋的门,还听到她娘打了一声哈欠,了句太困了。
她想的果然没错啊。
她娘这一折腾,她的睡意是一点都没有了,眼下可精神了,比睡了足足一个晚上好觉好精神。睡不着,她就坐起来,点上煤油灯,伸手拿过来一书卷,又把窗帘拉开,接着微弱的灯光和窗外茫茫的月色,看起了书。
她像来觉多,就是半夜看书,也多是不到后半夜之前绝对躺床上睡了,除了偶尔几次先生要检查,她才会熬夜。今儿这种,半夜人精神,思路清醒,还想看书的夜晚,是从来没有过的。
夜色茫茫,屋里是暖暖昏黄的灯光,泛黄的手中的书卷,还有余温的热炕头,和温暖清爽的被子褥子,靠着墙,依着枕头,窗外偶尔的驴打喷嚏和猪拱土,还有鸡一个不舒坦咕咕的叫和家里的狗偶尔旺上那么一两声。
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嗯,对了,胖墩和白边没在跟前。这个点,也不知道她们那里游荡去了。
两只猫多是在东屋她爹娘那里睡的,胖墩粘她爹,白边名义上虽是先生在养,但是特别粘,两只一来二去,就多是在东屋,她娘的,没天晚上都是她爹搂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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