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可能用略赞赏的眼光，盯看了姚亚耀一眼，说道：

    “洋人大学多是执行放长线钓大鱼战略，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昔日校友不乐意捐款，影响学校声誉。所以，他们日常总把学生视为未来大金主看待，管理层各种小心翼翼，唯恐得罪它日贵人。”

    “我们的学校，习惯把学生们当驯养绵羊群，偶尔还要薅薅羊毛。例如手机里各种强制推广的过路费app，臭名昭著的，几根汗毛就能卖出大腿价的校迅通等。。。可没人关注绵羊群，将来是否乐意回报以自身的羊肉。。。”

    “这其实是西瓜和芝麻的选择问题，亦是远虑和近谋的差别。。。来来来，喝酒了！有句话说得好，叫做先天下之乐而乐，后天下之忧而忧！你我皆凡人，管那么多人间鸟事干啥呢！喝酒才是人生头等大事，其它的都是小事！我先干为敬，你们随意！”

    步可能又是一番痛饮而尽。姚亚耀犹豫了一下，只陪饮了一小口。万径踪亦是如此。

    步可能显然心情很不好，没说几句话的功夫，又是连续三杯下肚了。虽然这个竹筒果酒喝起来口味清淡，但后劲也有一点。很快，他不但脸色彤红，连眼睛也红了起来。

    微有一点醉意的步可能，忽然瞪着眼睛，对慢吞吞喝酒的万径踪皱眉说道：

    “万老师的酒量远近闻名，但作为他的儿子，这方面你好象没能继承了他的亲传衣钵。。。”

    万径踪淡然一笑：“人生得意须尽欢。。。时候未到，我还在等。。。反正我还年轻，我有的是耐心等待。”

    步可能叹息：“人生得意须尽欢，曾经我也这么想的，结果我很长的时间都没酒喝。。。我错了，应该是人生失意须尽欢，这样才能天天有酒喝。。。来来来，喝酒了！我先干为敬！”

    姚亚耀陪饮一口之后，忍不住插话了：

    “能哥，学校里大把师兄师姐都视你为个人偶像的！你的人生多姿多彩，你做的游戏就不说功德无量了，起码让许多大学生玩家们都找到了自我信仰。。。你的神秘江湖传说，大伙儿都羡慕嫉妒恨，怎么能说是失意呢！”

    万径踪好象有一些不解，插嘴道：

    “什么功德无量和自我信仰听不懂。”

    姚亚耀说：“就是能哥独家开发的。这游戏和别的游戏不一样，能够让知识分子找到自我信仰。。。现在的大学，官富二代势力早已经泛滥成灾，尤其是周六日的女生宿舍楼下，就体现得尤其明显。。。能哥做的这个游戏，是官富二代渗透不进来的奇妙魔幻堡垒，是灵魂无处舒展的学霸们，一个得以苟延残喘的栖息之地。。。径踪，等你明年进了大学的大门，你就会有所体会了！你将会看到开着宝马上学的学生，以及踩着单车来讲课的教授，然后，你就会明白，学问早已经和自我尊严逐渐脱钩了！”

    步可能瞪大眼睛盯着姚亚耀看着，眼神却很迷离恍惚。他忽然说道：

    “当初我创立这个游戏，有一个隐晦目的：打算为广大知识分子们带盐。。。可是我真的忽略掉了，贩盐本是重罪，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万径踪插嘴说：“贩盐要治罪，那应该是古代的事情了吧！”

    步可能扭头瞪着万径踪：“晚上我才慢慢想清楚了，为何下午你爸要问我，那个什么是人生最大悲哀的问题。。。他这是在隐晦点化我，或者说是嘲讽我没能看清自身的处境。。。我确实才疏学浅了，居然这么简单的迷雾森林都没能勘破。。。”

    步可能叹息：“像你爸这么才高八斗的绝世高人，都落得长期隐居山林的下场。。我这样子的无名之辈，却满脑子想翻腾一些什么浪花朵朵出来，确实是无知者无畏，初生牛犊非要去喂虎。。。”

    姚亚耀忽然想起了一事，不禁插嘴道：“看来，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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