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了。
李东兴是独子,父母叔伯皆在三年前陆续撒手西去,除此之外便只有一个堂兄和堂弟属于近亲了,但巧合的是,两人在半月前他咽气时刚出远门经商进货没两天,一时半会的还未归家。其它便几乎全是三代以外的李家亲属了。
不过好在堂嫂和弟妹都在,而刚刚进到卧房将白氏和武三义两人押解出来的便是这两位夫人了。
”老太爷,二弟走的时候我们就觉分外蹊跷,但想到他自来身体便弱,就没往别处想,而那白氏也忒是狡猾,平常端的分外贤惠,哪知内心竟如此歹毒,竟然对自己的亲夫下手。还望老太爷为我们死去的二弟做主,切勿饶了白氏。“李东兴的堂嫂沈氏声泪俱下的向前两步,对着厅堂正中央坐着的一位年约六十的老人一一李家族长恳求道。
”大嫂,这姓武的奸夫也不能放过。二哥走了不过半月,这两人竟如此不知廉耻c不顾脸面的勾搭到一起,若不将他们剥皮抽筋,又怎能告慰得了二哥的在天之灵?“李东兴的堂弟媳季氏亦起身走至大嫂边,咬牙切齿的恨恨瞪着跪在厅堂中间的武三义,以及晕倒躺在地上的白氏。
李家族长活到这么大岁数,奸夫不是没见过,但像武三义和白氏这种却当真是头一次见,天都亮了还不知收敛的继续在房中行苟且之事,且大开着房门。
这是有多想将你俩之间的关系昭告于天下呢?
另,白氏这是瞎了几层的狗眼会看上武三义?未审讯未行刑竟将所有事情推的一干二净,且言语间还仿佛很冤枉,好像是白氏将他给强行拖到李家来强暴的?
如此无耻之人不剥皮都不足以泄李家众人之恨!
一番探讨,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该将两人押至祠堂,先各自鞭笞五百下,再剥皮抽筋,以儆效尤。
后又考虑到李东兴的两位堂兄弟不日将回到家中,而受刑的白氏又是李东兴的结发妻子,便决定等那二位回来后,再对这对害人性命的奸夫实施行刑。
晚风吹佛中,李东兴信步踏过废桥,不紧不慢的向自家大院走过去。
看守前院的唐三,正皱着眉头坐在院里的石墩上,听着对面的桂芬喋喋不休的骂白氏,骂武三义。
李东兴站在黑暗中静静听着,良久之后才明白,那对奸夫今早被人捉了正着,此刻已经五花大绑的押去了祠堂等着受剥皮抽筋的刑罚。
听到那四个字,李东兴竟感到些许不寒而栗的恐惧。
二十二年前,他才五岁,出于好奇偷跑至祠堂的偏僻一角,偷看李家人对一名据说是偷情的妇人行刑。
看到一半,年幼的他就吓得晕死过去,后来又连续发烧了好几日,又持续不断的说胡话,一直到父亲请来一名据说是道行颇深的和尚来家中看过才逐渐好起来。
但至此之后他就对那四个字,以及祠堂这地方产生了恐惧。
那时候还小,不明白人需得犯多大的错才会被从头到脚的给剥去皮?如此残忍而又不仁道的刑罚怎会出现在这一派祥和淡然的小镇中?
那名妇人是谁,长什么样,李东兴已经不记得。但她被剥皮时鲜血淋淋的头颅和凸出的眼珠却还清晰的印在脑海中。
如此酷刑以及非人的模样,不日就将出现在白氏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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