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又是复杂又是感慨。或许是俩人是真的有缘分吧。她在尚书府时,也一直喜欢跟着裴易身后。在他准备等待遗珠及笄向皇上请求赐婚时,裴易便是出了那样的事情。
到底这两个孩子还是有缘无份。
如今她瞧见自己时,眸中闪过一缕欣喜,教他心中欣慰,她依旧还是自己妹妹的孩子,自己的外甥女。
“老臣见过公主。”裴靖起身,朝她行君臣之礼。
遗珠急忙上前将他扶起,“舅舅你这般是要折煞遗珠。”
“不折煞不折煞,你贵为公主,舅舅不过是臣子,定是要向你行君臣之礼的。”
“所以说,遗珠都不敢回去尚书府了,一见到舅舅,您便要向遗珠行大礼,遗珠可承受不起。”
裴靖知道这外甥女性格向来温和,即使成了公主,也依旧无半点公主架子,不论是她的性格还是样子都很是讨喜。
真不知,为何自己的妹妹当初明明是怀上了遗珠,却怎么都不愿意进宫。独自在尚书府上带了遗珠这么多年,之后更是郁郁寡欢的过世,皇上得知后才将遗珠给接了回宫。
明明是可以享享清福,却落得忧郁而终,实在是令人唏嘘。
“好了,这君臣之礼是一定要的。免得落到旁人眼里,说舅舅不识规矩。这礼节是做给旁人看的,舅舅无所谓的,只要知道遗珠心中是敬重舅舅的,舅舅便是很欣慰了。”裴靖重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关怀地道:“舅舅听说你在城外遇刺,担心你受了伤。遗珠,你可伤着哪儿了?”
遗珠摇头,“舅舅有心了,遗珠并无大碍,不过是受了点惊吓。七皇兄出现及时,所以刺客并无伤到遗珠半毫。”
“如此舅舅便是放心了。”裴靖本是提着心微微放了下来。关心的话语也说完了,现下便是裴易的那个问题了。
遗珠也不是愚钝之人,瞧着坐在椅子上的舅舅,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必定是还有些难以开口的事情,今日过来王府怕是不止是单单过来关心自己是否受伤之事。
思来想去,裴靖觉得此时煞有起事般的提出裴易与常宁的事情有些不妥,他便是起身拱手,“遗珠,既然瞧见你无恙,舅舅也就放心了。这儿是平亲王府,舅舅也不便多留,尚书府上也有些事情还未处理,舅舅就先走了。”
见他起身,遗珠喊住他,“舅舅,是否还有话要与遗珠说。”
裴靖闻言,脚步被勾,拧眉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其实,舅舅不说出来,遗珠也知道舅舅心中想说的是何事。”身旁的奴才都被自己遣退,遗珠便是直接开门见山地道:“遗珠与表哥的事情已经成为过去。遗珠如今只将表哥当成遗珠的八姐夫而已,所以舅舅不必担心遗珠会纠缠表哥。”
裴靖拧眉,“遗珠,舅舅不是那种意。舅舅知道你向来就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孩子。舅舅并无怀疑你对易儿还存了想法,只是你没存着对易儿的想法。易儿却是对你执念太深,所以他与常宁公主的感情才一直毫无进展。”
遗珠闻言,脸色微微冷下几分。
她早就放下过去,如今提起裴易两个字,她只当是跟大表哥一样,都是自己的表哥,是舅舅的儿子。至于裴易对自己的感情……
她根本就无法控制的好吗?
他存了什么样的心思是他的事情,她怎能管得了别人心中所想之事?
但裴易这样的确是对自己造成困扰了。常宁曾与自己说过,曼长卿与银莞的事情就是他一手搞出来的。
“舅舅,表哥的心意是怎样,遗珠管不了。”言下之意,这要劝的人不该是自己,也不该来找自己。
裴靖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是,遗珠你说的是。但是易儿那人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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