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吗?”他声线低沉,带着教人听不太清的温柔。
自然,遗珠的心还在戒备当中,也是听不出他声音里的温柔。
她摇了摇头,表示已经够了,“锦夏呢?”
她还是重复问了一句。慕容玺拿过她手中已空的杯子搁在房间的桌上,转身重新在床榻上坐下,“入夜后你还在睡,我让她到隔壁房间歇下,天亮才来伺候你。”
遗珠点头。也对,这都已经是半夜三更了,让锦夏去歇着也很正常。只是……
他为何会半夜出现在这里?
思及此,遗珠咬了咬下唇,“皇兄,即便是在你府上,可到底你身为男子,是不该进入遗珠的闺房。”
闻言,慕容玺微勾薄唇,伸手为她掖上被子,“之前是你的奴婢在,为兄不好进来,如今她已在隔壁歇下。这儿无旁人。”
遗珠拧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无旁人,他就可以在自己没有穿任何衣裳的时候,光明正大地进来她的房间吗?
“皇兄,这不合规矩。”
“这里是我府邸,就算是有旁人见到,他们也不敢出去乱说话。”
“皇兄……”遗珠攫紧了被褥,有些无奈。
瞧着她的粉颜色苦兮兮的神情,慕容玺眸色微暗,“往后避着点常宁。”
一说起常宁的事情,遗珠神色冷下几分,“我已是处处躲着她,避着她了,我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大的仇恨,就一定是要那样对我。怎么说都是父皇的女儿,我不想把事情都闹得太大,也不想她还是那样想方设法的那样陷害我。”
一想到赵初德今日那样对待自己,遗珠心中又是一阵恼火。
她发誓,若是常宁再如前几次那般陷害自己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放过她了。
“只要裴易还爱着你,那么她便不会轻易放过你。”
“那是她与裴易俩人的事情,与我何干,我又不爱裴易。”
……
……
这话落,遗珠愣了一下,随即抬眼看向床榻旁的男子,只见他眸色并无波澜,只是突地感觉房内的气氛好像变得有点奇怪了。
“我的意思是,他已经是成为常宁的驸马,自他答应皇上的赐婚之后,我已经是死心了。”想了想,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向她解释清楚的,省得他一直误会自己与裴易有染。
明明她早就与他毫无半点关系了,却是被常宁一直针对着,所有的事情都源于常宁自小对自己的憎恨,还有裴易的事情。
慕容玺挑眉,蓦然想起他第一次试探她对裴易时与自己说过的话。
——是,没错,在八驸马与八皇姐成亲之前,遗珠的确是与八驸马有一点过去,但那已经是成为过去。曾经有多喜欢表哥,当初便是心死得有多彻底,毕竟在他与八皇姐成亲后,我与他便再无可能。对于不可能的事情,遗珠从不留恋。
她便是一早就与自己表明过,她不爱裴易。可是……
得知她曾为过别的男子心动过,甚至是与裴易达成两情相悦的情况时,他的心莫名的如被万只蚂蚁爬行而过,又痒又难受,用手去捉也无法安抚那种难受。
随即他伸手去触及她的眉眼,却被她往后退了一下躲开了。
他的手僵在空中,那双黑眸如本是如焰璀亮,目光也似水流般清澈。在她躲着自己的那一刻起,他神色一敛。
遗珠皱眉,瞧着他此时的神情,心中不安。
“皇兄,还是请回吧,这半夜三更的,你还在遗珠的房间里,实在是……不合规矩……”
慕容玺眉眼间染上一抹淡淡的笑意,“若是为兄真的想要占有你,你便是早就成为我的人了。”
遗珠微愣,一双水眸熠熠生亮。随即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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