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只是打算哗众取宠,还是背后有人授意?他的观点若要说服大众,那么就要有事实做证据。一次白魔法杀人可以是偶然,若想要把偶然变成必然,那么接下来,要么再类似事件发生,要么有人用黑魔法救人,要么某个魔法界名人被人掀开伪善的面具,要么某些被看成黑巫师的人公然行善。这种操作不算多罕见,唯一值得深思的是,引发这一切的人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她蓦然回神,感觉自己想的太多了。邓布利多的话没有错,英国魔法界的乱局中,这辈子保留德国籍还跟卡罗本家断绝联系的她,确实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除非她为某些原因甘愿留下。她的目光划过梳妆镜,划过她这一世在血脉觉醒后保留下来的旧日容颜,转而盯着蜡烛的火焰,联想到卢修斯,发现心中那架是否和他共度一生的天平上,否定的一端又多了一个沉重的砝码。她不怀疑蹚这趟浑水的危险性,死过一次的人也不再畏惧死亡,她只是更想珍惜她以昂贵代价换回来的第二次生命。
到了就寝的时间,克莱曼汀正梳理着长发,便听见寝室门被敲响了,而且力度不大十分克制,像是害怕打扰别人休息。她疑惑地放下梳子,半起身朝大门探身,透过自带魔法阵的门帘看到门外的人。走廊的蜡烛在宵禁后熄灭了大半,她依稀分辨出来人似乎是伊万斯。
她怎么这个时候登门?克莱曼汀揣着疑惑将门打开,并在室内的烛光落到伊万斯的脸上时,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几分惊讶:“莉莉?是你!怎么这么晚”
“嘘!”伊万斯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压低声音对她耳语:“外面太安静,先让我进屋,好不好?”
“哦,进来吧。”克莱曼汀侧身让开。
门关上后,伊万斯抚着胸口舒了口气:“克莱尔,我今天可算以权谋私了一回!”
克莱曼汀立即领会,她指的是宵禁后偷偷来斯莱特林女生宿舍。再打量她一番,克莱曼汀不由微笑:“一半一半吧,你这准备倒是万全!”
“格兰芬多也不是不会谨慎嘛!”伊万斯得意地一笑,握住衣兜里的魔杖,把普通的棕色长发变回夺目的深红,胸前的斯莱特林院徽也撤销了变形。最后,她又掏出几个巴掌大的东西:“我是来投宿的,克莱尔!不许拒绝我哦!我可是自带了铺盖!速速变大!”
“你自带等等!”克莱曼汀立即阻止她,大门口可不是还原的好地方。
然而伊万斯的魔咒已经生效,被缩的被子枕头嗖地胀大,把她囫囵地从头盖到脚。好在她带来的是羽绒被,又软又轻,很容易挣脱。很快从被子里钻出来的伊万斯,顶着一头被蹭得毛糙的头发,对克莱曼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就可爱得犯规了,克莱曼汀忍俊不禁,在笑容变得更大之前,弯腰捡起滚落到一旁的枕头:“把它们飘到我床上吧,艾米会收拾,你需要洗漱吗?”
“不用了,不过我也带了用具,为明天早上准备。”伊万斯瞟了一眼盥洗室的门:“我能先把它们放好吗?”
“去吧。”克莱曼汀应着,默认今晚多了一位室友。
从盥洗室出来的伊万斯换好了睡衣,头发全部扎了起来,克莱曼汀看得了然,原来长卷发的弧度还需要后天养护。注意到睡衣的图案和拖鞋的布贴,克莱曼汀不免有些好奇的问她:“你最喜欢的动物就是雌鹿?”
“嗯这个”伊万斯歪头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其实在明确知道自己的守护神是雌鹿之前,对它也没有特别喜爱,想猫兔之类的动物,我也很喜欢。但在那之后,也不知怎的,就越来越喜欢啦。”
她倒是和克莱曼汀想到了一处,克莱曼汀正是因为守护神才问的,当然这关联也再明显不过了。克莱曼汀自己也回想了下,记起上辈子她的守护神变成雌鹿后,她对这种动物却没有移情,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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