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克莱曼汀看着落在窗台上的猫头鹰诺恩:“有个受伤的人,树林里的生物希望我去救他?”她露出一抹不解之色:“我竟不知,它们什么时候对人类这么友好了。”
诺恩扇了扇翅膀,类猫的脸不做任何表情都显得很无辜。
“好吧,你只是个传话的。”克莱曼汀由不解变为无奈:“既然如此,我便去瞧瞧。”
她暗中推算,树林本身无危险,能给人造成威胁的,多是生活其中的动物。不管什么人,在树林里受伤,想必不外乎两种类型——要么被咬,要么中毒。她取来一瓶白鲜和一瓶通用解毒剂随身携带,找出一件轻薄的披风穿上,帷帽直接盖住大半张脸。
诺恩飞在前边带路,克莱曼汀用连续的短距离幻影移形跟上它的飞行速度。对着前进的方向想了想,她只知树林外围连着国王湖畔的镇舍瑙,难道受伤的人会是个在山中迷路的麻瓜?
然而等一人一鸟终于找到地方时,克莱曼汀难以置信地愣在原地。那个金发散乱形容狼狈地坐在一滩血迹中的人,不是卢修斯·马尔福还能是谁?可问题正是,为什么是他?
“你c你来了”听到动静的马尔福缓慢地抬头望过来。
“啊!”克莱曼汀立即回了神,摘下有些碍眼的帷帽,一个晃身直接出现在他身侧,用检测咒弄清受伤原因后,她从披风上削下一长条布片,紧紧地扎住他的手臂根部,嘴里不轻不重地质问道:“您堂堂一介男巫,竟然还能被非魔法生物袭击受伤?”
“是我主动放弃了魔杖。”马尔福扯开一个虚弱的微笑:“我曾在书里读过,如果你想寻找一个住在树林里的女巫,就不要伤害林中的任何生物,因为那可能是女巫的朋友。”
“听上去有些道理,你从什么书里看到的?”
“《巫师床头故事一百则》。”
“”克莱曼汀包扎的手一顿:“您竟然还看这种书?”
“那是我的启蒙读物之一,我只是记忆力不错,学到的知识很少忘记。”马尔福又用一种怪异轻柔的语调补充:“遇见的人也一样。”
克莱曼汀没听出不对,或者说眼下,她没工夫计较这些。她正把魔杖变形成剪刀,沿着紧扎的布条下方剪了一圈,同时向马尔福解释:“您右边的袖子不得不除,好方便我上药,不过脱下来的时候,应该不会太疼,因为伤口尚未凝固。这算是好的一面,不好的一面却是,这意味着您一直流血未止。”她心中暗道失策,家中常备的伤药里怎么没有补血剂。
马尔福没有说话,只一脸信任地看着她。
“我先清洗伤口。”克莱曼汀丢开剪下的袖子,造水咒和清理咒并用,血中的伤口逐渐清晰。这无疑是野兽的咬伤,两颗锋利的犬齿快很准地插入手臂上的动脉,并连同其他牙齿一起,撕扯开不同程度的裂口。她感同身受似地微微战栗一阵,用手帕轻轻蘸去稀释的血水,涂抹白鲜前先交代了一句:“您的伤势较重,白鲜浇上去会比较刺激,希望您多忍耐。”
“没关系。”马尔福面色不改地答应着。
“我开始了——”克莱曼汀扭开药瓶,把棕色的液体直接滴在伤口上,浓密的绿色烟雾随即缓缓升起。注意到马尔福手臂不自觉的颤动,她默默叹了口气。她手中这瓶白鲜比学校医疗翼常用的浓缩,效果更加明显,但刺激也更大,换做受伤是她,绝对早就忍受不住叫出了声。
看着马尔福本就面无血色的面庞更加苍白,还有额头上沁出的一层细密的汗珠,她心软了一下,用双手包住他的右手,柔声安慰他说:“很快就好了,而且上药及时,不会留下疤痕。”
“你的手呢?怎c怎么回事?”马尔福似乎没太在意自身,却低头托住她的右手问。
“没什么,一场魔药事故的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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