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克莱曼汀可算发觉异常了:“你忽然变得不大像你了!就算能用噤声咒,你也不应该答应啊。”
斯内普可疑地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刚刚喝了勇气药水。”
“承认得真爽快,这也是拜药水所赐吧。”克莱曼汀一脸复杂地叹了口气:“算了,勇气药水没什么,只要你不是给自己下了迷情剂就行。”
“克莱曼汀。”斯内普忽然一把紧紧抱住她:“我喝了勇气药水不假,但你不能当我是懦夫!”
“怎么会。”克莱曼汀在他的怀里闭上眼,回答的声音轻飘飘犹如梦呓:“你只是不够勇敢。我也是。我们的勇敢——大概只够一生一次,又或者,只为一人。”
太阳照旧西落东升,考试继续如常进行。第一周要考的五门都是必修课,没有人能偷懒放松,不过等到了第二周,前两天的魔法史和魔药学一过去,余下对应四门选修课的四天就有人忙碌有人清闲。很不巧的周三就轮到古代魔文学,只有斯内普一个人需要紧张备考。
考前一天晚上在公共休息室里,斯内普第十次斜眼去看克莱曼汀,还有她手里和考试无关的闲书,终于没忍住问出了口:“你当初为什么不选古代魔文?”
克莱曼汀抬头眨了眨眼,在心里回答说:因为她学够了。
古代魔文,或者说古代如尼文,本是她上辈子最喜欢的学科没有之一,无论是在德姆斯特朗还是在霍格沃茨。她尽力搜索所有的如尼文遗卷进行翻译和分析,后来又反过来尝试将现代语言译成如尼文。而且本来她学习这种语言就得天独厚,如尼文是最接近精灵语的人类语言,她对每一个字符都有一种天生的直觉,若是找到适合的载体,把字符分别刻于其上,再置于特制的囊中,她甚至能用此占卜,充当大半个预言师。
后来她也确实为自己成功算成过一卦。那几乎是黑魔王第一次消失前两个月,因为七月男孩的预言似是而非地流传开,食死徒内部的士气略受影响,连残害麻瓜教训麻种都提不起劲,于是有人从罗马尼亚偷渡了一头龙,在黑魔王的首肯下举办了一场屠龙宴,以更大规模的血腥和虐/杀鼓舞众人斗志。克莱曼汀没有资格参加,但斯内普凭借身份之便,宴后带回家了极多龙身上的部件,比如表皮c血液c骨头c内脏。她趁机讨了一根心脏附近的肋骨,砍成二十五段打磨成块儿,按传统刻上二十四个字符,并留下一块空白无字,又硝制了一块龙皮缝成口袋,把所有骨牌放入其中。
不管是占卜还是预言,和自己关系越近的事情越难预测,可那时她也没其他好关心的,索性变着法子编问题反复尝试,终于在摸了无数次白字后,得到了一个带字符的骨牌。她清楚地记得,她那个问题是,此时房间里两人的关系——她窝在阳台上晒太阳,斯内普在地窖熬魔药。骨牌显示的字符意味着礼物,是个风马牛不相及的答案。卜算成功了,但解译不通。后来直到自杀,她也没弄明白出这个一字预言。
最喜爱信任的东西,穷极一生也无可解,这对人的兴趣可谓是巨大的打击。她怀疑起自己的先天能力,更怀疑字符是否依然有效,是不是在传播过程中失去了最初沟通神明的魔力。怀疑这怀疑那到最后,曾经的热情彻底熄灭。也许等七年级,她会投机取巧地报考古代魔文,但在此之前是没耐心上课了。
不过回答斯内普,说法还是得换换:“因为没必要,课上要学的我都掌握了。”
“真的?”斯内普将信将疑,把课本推了过去:“那你随便挑一段说说看。”
忽略他笔记中的零星错误,克莱曼汀意味深长地一笑,选中一段逐字逐句地翻译出来,听得斯内普一脸诧异:“德姆斯特朗的魔文课水准很高吗?也对,你说过,它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附近”
“你应该知道,巫师有一半血统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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