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微醺时,她已经喝醉了,连手里开了一半的蟹钳都不管了了。他赶紧抓住快滑倒地上的人,让她躺倒沙发上先睡一会儿,好给他时间收拾夜宵残局。
最后几乎别无选择地,斯内普抱着克莱曼汀回了她的寝室,为她脱去外衣施过清理咒,接着放到床榻上仔细安顿好。由于不确定她醉酒会不会难受,他只能留下陪夜,准备盖着自己的外袍,在沙发上将就一夜。
借着那点酒意,他也很快意识朦胧了,彻底沉入梦乡之前,他这才意识到,克莱曼汀今天化妆了,漂亮是漂亮,就是太高调,幸好没被其他人看到,她平时还是素颜为好;接着转而又想,克莱曼汀的酒品真不错,居然不吭不响直接睡倒,就是不知道他自己身上会不会有来自父亲的不良遗传。
在宿醉和作息习惯的相互作用下,克莱曼汀次日清晨猛然就惊醒了,抱着换洗衣物直奔浴室洗漱。斯内普在她的动静中也立即醒来,一看时间发现已过七点,只能放弃回寝室的打算,踱进厨房去洗脸刷牙。一看到桌上丰盛的双人量早餐,他略微别扭了一下,还是介意家养精灵的存在。不过毕竟没亲眼见到,这一次他放松得很快。
克莱曼汀洗了个战斗澡,出来后把已经坐到餐桌前的斯内普赶去清洗。好在斯内普对她的讲究早就见怪不怪,她现在的态度可比他第一次来时要客气了不少。当然了,猛药下一次就够了,他表示他长记性了。
把签了字的文件交给斯拉格霍恩,考前就应该没什么意外或杂事了——克莱曼汀是这么以为的,直到五月中旬收到一封信。她是当着斯内普的面收到的,艾米牢记她的命令,却又不敢耽误要务,就不知用什么方式和动物交流,请动了学校的猫头鹰,而且不需要她付邮资。作为主人的克莱曼汀觉得挺自豪的,谁也不想自己仆人笨得丢人现眼。
明知这是维岑堡酒庄转来的信件,寄信人是谁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克莱曼汀还是在斯内普面前读了信。斯内普不会过问,就像他也会偶尔接到魔药订单,他会相信这是她的私人业务。
落款果然是莉莉·伊万斯。显然这一回,她已经没了上次急需倾诉心情分享心事的冲动,整封信的语气措辞变得客气不少。对于上封信的遗留问题,她只简单说了已经分手。她这么直截了当的宣告结束,克莱曼汀其实一点也不吃意外,单从那日在校长办公室他们各自的态度就可见一斑,于是她之前只身找上门兴师问罪的结果也不难推知。最后伊万斯感慨,“克莱尔”说得很对,她不能再把眼光局限在某几个人身上,被他们直接间接造成的各种麻烦拖累。她本该有更广阔的选择余地,甚至嫁一个温柔体贴的麻瓜,都比那些自以为是的巫师强。
对于克莱曼汀有意探听的定位工具,她倒是慷慨地把知道的都写了下来。她说那是一张地图,画出了几个人所有已经探查过的地形,甚至包括一些相对隐蔽的地点和位置,比如密道和密室。地图的制作原理她并不完全清楚,只知道那个凭借父亲和校长的私交,借到了霍格沃茨向来自动签发学生通知书以及成绩单的羽毛笔和配套墨水,所以画出来的地图上能显示任何出现在城堡范围内的巫师的姓名以及位置,不管是学生c教师还是访客,毕竟几乎所有英国巫师都是从这里毕业的,都能被那只神奇的羽毛笔感应识别和记录。
克莱曼汀看得立即恍然大悟,明白她不能被地图显示的原由,伊万斯归因为那位该承担她和s分手的部分责任的是外国来的转校生,这个说法不算全对。在她所知道的人中,比如伊戈尔·卡卡洛夫,他本是俄国人,在德姆斯特朗就读期间入了德国籍,但他要是出现在霍格沃茨,也一定会被地图记录到,因为他六年级时曾到英国交换就读了一年,羽毛笔的记忆库中早就存入他的信息。这种交流项目在邓布利多成为校长后取消,想必那根羽毛笔的设置也相应发生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