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入对角巷之际,克莱曼汀像个真正的异国游客一样,把破釜酒吧里里外外品鉴了一番。伊万斯五年前也曾带着好奇来到这里,从此打开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很多无人分享的感受此刻被挑起来,便成了她们之间热烈讨论的共同话题。
克莱曼汀借机询问:“不知可爱的姐可否允许我知道你的名字呢?”
“伊万斯。”伊万斯答道,又犹豫了下:“你也可以叫我佩妮。”
“佩妮啊”克莱曼汀挑了挑眉,看来对方留了一线警惕,还知道有意地谎报真名。不过她也不计较这个:“佩妮在拉丁语里,是矮牵牛的意思”她指了指一家店外窗台上靠魔法在冬季盛开的花盆:“这个解释不够好,如此非凡的美貌,怎么能匹配这样常见的花卉?让我想想矮牵牛,牵牛花,月光花有了!”
“要怎么说?”伊万斯关切地问,看来这个名字并非她信手拈来的,名字的主人定和她有颇深的渊源。
“你可知月光花有什么别称吗?”
“麻瓜似乎还管它叫天茄子”
“哦,你是对的,但我想说的是另一个名字——大概是源自东方一个岛国。月光花还叫夕颜花,意为’黄昏时分的美丽容颜’,这既点明了它的开花时间,又称赞了它的娇美风姿。花的故事有些悲伤,但充满着遗憾之美。若我们相遇在傍晚,我就能从此宣称——你是我的夕颜花了。”
“是啊,似乎只能可惜,现在才是午后。”伊万斯有些放松还有些遗憾:“我并不是——夕颜花。”
克莱曼汀摇了摇头:“不只是时间的错位,我还是相信,若以花为名,还有更加适合你的,比如论娇艳,可以是玫瑰萝丝;论芬芳,无疑属茉莉(杰思敏);论天真,要首推雏菊(黛西);论纯洁,那就是百合(莉莉)。”她勾住伊万斯的一绺长发,绾了一圈然后任它袅袅滑开:“娇艳芬芳,天真纯洁——这才是我眼中心中的伊万斯姐!”
“啊,有没有说过,你太会说话了!”伊万斯拢着头发低下头:“一咏三叹,辞藻华丽,像个多情的诗人!”
“如果有合适的对象,谁都可以成为诗人。”
“那你呢?我该怎么称呼你?”
“克莱尔·华尔特,来自德国南部,毕业自德姆斯特朗。不过,请叫我克莱尔!”克莱尔可是是克莱曼汀的简称或昵称,只是这么叫她的人并不多,报出来不会惹人随意联想。
对于她的“坦诚”,伊万斯内疚了,于是补救地说:“你都毕业了啊,我还是学生呢!”
“那只能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了。”
“对,是格兰芬多学院的,现在五年级了。”
“格兰芬多吗?我怎么没发现你的热情?我还在想呢,这害羞草一样的佩妮,该分到哪个学院才对!”
“克莱尔!”
插科打诨间,脱凡成衣店已经到了。伊万斯诧异地望着旁边的招牌:“金玫瑰酒吧,还真的有啊!就在这里!”
“看来我也没有完全记错,今晚的落脚地总算有了。”克莱曼汀转身给了她一个拥抱:“要多谢你了,亲爱的佩妮!”
“你今晚真的要住这里吗?可今天是平安夜啊,要和家人待在一起。”
“我和我自己待着,就是一家人团聚了。”
“呀!”伊万斯飞快地掩住嘴,绿眼睛里满是歉意:“我真不该提起这个”
“没关系。”克莱曼汀拍拍她的后背安抚到:“他们已经走了很多年了,相信天堂的生活一样好。”
“所以你在旅游过圣诞?”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来对角巷,是因为我有笔生意要和人面谈。你得体谅一下,我要养活自个”
“不,这很棒啊,独立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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